车奔袭在车后,距离十米速度不急不缓,却没拉客人。
刚才自己经过街道时就有辆黄包车远远跟随,开始没上心注意,这会反而有些担心起来,会不会...
前面有个招手拦黄包车的,是不是跟踪自己看看就知道。
驶过拦车人,降低速度,观察后面的车夫。却看到居然停车拉人,故意把车停靠在路边在做试探。
没一会呼啸着经过自己车身,从装束与拉车行头方面来看没问题,可能自己太敏感了。
刚才看到萧远山出现,他不认为是一种巧合,也许是有人故意安排,其目的就是来指认自己。
很危险!
他要尽快送信,要让组长除掉萧远山,否则不但他有暴露的危险,组长都有可能暴露。
自己潜伏在共党办事处可谓辛苦多年的努力,如出现意外怕是一起努力都付之一炬。
汽车缓缓启动,刚才都是试探而已,即便有跟踪的也会误导他们。
十分钟后,汽车停在步行街口,下车扫视一眼抬脚往里行去。来到距离皇后居相隔不远的照相馆,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气喘吁吁的褚文昊戴着大檐棉帽把头发盖住,棉袄棉裤混迹人群中,周围行人都是鄙视一眼,这里可都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没钱不要往里走。
刚才的拉车人可不是他,他跟在后面一辆黄包车,两人是花钱雇的,知道他很警觉做了三层保护。
刚才的洋楼,邮政局,又进照相馆。三选一的话他会选照相馆,邮差的送信时间已过,下午是收件的时间,即便收了也需要明天转送。
安排内部人员给送信,其风险可比自己送信更大。见到萧远山就迫不及待出来送信,说明两人认识,最起码有一面之缘。
很急,潜伏在共党虽然跟国党没啥关系,却担心军统特务顺便抓他给上点眼药打打脸。
没时间耽误,二层洋楼没见人,就算按喇叭提示总要出来见他,既然见他跑这里来干嘛?
找了地方蹲下等着他出门,然而过了十分钟都没见人出来,急匆匆跑去看车子,不出意外已经走掉。
心里恼怒,果然狡猾,要是再去其它地方怕是要漏掉,机会只有这一次,只能排查三家看看有无线索。
假定照相馆是他联系长官的地方,怎么联系呢?他需要把消息送上去,中间不可能让其它人知道,那照相馆就是媒介,把消息送到某一处,打电话的可能也有需要查一下,送信的可能性最大。
分析好没着急离开,绕到后面街道盯着照相馆,送信总要掩饰一下,送信人未必离开。
照相馆里。
老板把照片装在信封里,提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去做你的事情。”说完电话挂掉,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距离九龙湖往东北两公里处,一大片楼宇,独立小院,两层联排,三层独立。看面积此地居住不下三千户,来往之人更是过江之鲫。
“收废品...收报纸...书本...”一辆驴车穿插而过,在胡同里转圈嘴里叫喊着。“报纸一毛二斤,书本三毛两斤...”如此反复把整个居民区转了一遍喊了一遍。
褚文昊等了十分钟不见人出来,有些失去耐心,来到不远处的商店提起电话开始安排工作,“让精忠对民通街五号的主人进行秘密调查与监控,安排鹤轩去渝北邮政局进行排查,锁定十二点半前后的书信进行检查,低调一些,警告值班的人谁敢漏风全部抓起来。”
安排好两处的排查,想了想提起电话打给耿炎炎,十分钟两辆警车后面跟着十几个警察风风火火来到街口。
褚文昊穿着大棉袄来到耿炎炎面前,“耿局...”
“离我远点,小心你的脑袋!”耿炎炎完全没认出靠近他的乞丐是褚文昊,张嘴就骂,最主要没看到白头发。
“耿局过了年火气很大嘛。”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