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想同陛下说此事。"卫崇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此仇要报,得报。穆孚必是往张掖、酒泉逃了,这些地方,王琬再有阅历,他一个儒将,一个世家子,也难以混入当地,追查清楚穆孚的去向--
“不如,我去吧。”
语毕,徐鸯搁在他肩头的脑袋便撤了回去,她低声止住身下的马,就在这茫茫一片的马场中央,停了下来。
的神色,看不清他紧咬的牙关,更看不清他眼里的晦暗。卫崇从没有像这一瞬这样庆幸他们正同骑一匹马,一前一后,所以徐鸯看不清他木然“你是说.....徐鸯只犹豫地问。
“--臣是说,臣愿往雍州,追杀穆孚。
"
“但你原先不是不愿意......徐鸯道,她又安慰似地贴上来,捋了捋卫崇的小腹,把他血淋淋的心又轻易地挖走了一块,
“若你只是赌气,朕是不会同意的。沙州那么远,来回都要近半月,何况领兵去追杀她甚至还在为他着想,为大局着想。卫崇咽下苦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可怜,硬声道:
“正是因此,才不放心交予他人手。”
又狠下心,道:“-一陛下不信臣吗?
"
这回,徐鸯环在他腰间,好像项圈一般拴着他的手才真的收了回去。轻地叹了一口气,
“信。当然信。但朕今日唤你来,不是为了与你谈这些,漠北凶险....罢了。”她说,轻"也是朕优柔寡断了,不该想这么多的。你愿意去,当然是最好的。"听起来像是真的在担心他....他绝望地意识到,他有多么希望这份担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