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另允你两千人马,借助大军掩护,先往金城。”韩均一时震撼,没有接:“陆氏原来真有信物.....”
不必明言,他也知道此物的贵重。沉甸甸,不知坠了多少人命。"有。"徐鸯干脆地应了,又问,“到了金城,你应当知道要寻谁吧?’"
"金城陆丰--先寻陆丰,再探于灏。"韩均道,他终于把那玉接了过去,一顿,又长拜一道,郑重地说,
“老.....必不辱使命。”
十日后,不等京中那些权贵适应新的格局,徐鸯的诏令便下来了。果然,逢挂领军五万,与王琬一齐,讨伐雍州穆孚。
朝中震动。
谁也没有料到她这样心急,以至于有些“穷兵黩武”了。理看,再怎么也要等到深秋,将士们休息够了,新一轮粮草收了,甚至于过了冬,再...是的,哪怕皇帝收复河山的意图如此明确,但毕竟她年初还耐心地等了几个月。以常脸色了,这样的一场仗,哪怕要掏空家底,但只要她一句话,也没有人敢违抗圣命。但无论众人怎么震惊,这一役已是定局。如今皇帝早已是大权在握,完全不必看世家随军出行的,还有一切低调的韩均。
大军打了穆孚一个措手不及,他来不及再精心布置防御,先在上郡和北地被逢挂杀了锐气,不得已退防安定,才终于把各地部曲组织起来,勉强防住了逢挂的攻势。临州。穆孚那边兵力也差不多,若要硬攻,还是有一些风险的。毕竟此番只勉强给逢珪凑出了五万的人马,还有不少部曲仍停留在京兆,甚至停留在战局陷入僵持。
路顺利。
不过,在此情形下,穆孚的守军全调往安定、武威,从陇西绕道至金城的韩均当然一徐鸯很快收到了他的回信。
说陆丰见了陆氏那块玉,二话不说便带着陆氏这些年在金城剩下的人马和家产投了朝廷。还说陆丰甚至自告奋勇,愿意代韩均去穆孚与逢挂正对垒的安定,只身接触于灏一力"的穆广旧部。
韩均和徐鸯的决定的确没错。于灏便是那个陆菽亲自去请,才又重新出山为穆孚“效一切顺遂。
他范朗不仅没有受苦,反而升迁了,一个个也都态度软化起来。连回临州的范朗也传来消息,说原先还怀有怨怼,不肯效忠朝廷的少数临州豪族,见当然,在京中的卫崇更是“尽心尽责”。
卫崇本是无事可做的。
城北大营去了一半多的人马,军务肉眼可见地变少了,又有孟尚在旁承担了大多数,但,也许是为了向徐鸯证实留他在京中是件英明决定,也许是徐鸯同他谈了那么一回,他确实也真心向好了--除了军务,他也开始认真地协理其京师的监察工作。他毕竟还是正正经经的司隶校尉。
有逢挂先前查出的东西,他顺藤摸瓜,在漠北战事之余,很是清理了些京中的冗官杂官、贪官庸官,甚至还抓出了两个早已叛变,给许州刘肃报信的逆党。逢珪有无双智略,他卫崇更是有雷霆手段。
当然,白日里,卫崇在外忙活,夜里自是要更从徐鸯这里讨他的“俸禄"。自从那回,二人像是交了心,他反而不像从前一样急切了。时常进宫,也大多只是无度地亲近徐鸯,真在情事中,反而像回到了少时,变得粘腻、小意起来。甚至不为了和她肌肤相亲,只是为了拿自己的身体,为她暖一暖床。有时,哪怕没有用那药,这人也要辛苦进宫来,偷偷摸进徐鸯的龙榻里,烦她一烦。自己也确实受用,也就默许了-一这些时日,别说是噩梦,连她的精力也越来越好了。徐鸯几度怀疑卫崇是把原先宫中妃嫔的那套,原模原样地搬过来,对付她了。不过她不过,仍是出于谨慎,既怕自己万一夜里说梦话,让卫崇听见些不该听的,也怕孙节一不小心进殿来,撞破此事,所以徐鸯还雷打不动地守着最后的坚持。不许卫崇过夜。
卫崇大抵也有所察觉了。
毕竟往常不许他过夜,是因为二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