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徐鸯没忍住,低头嗤笑了一声,摇摇头。不会同你计较的。"她缓声道,"他说了什么,你一字一句,都复述给朕听就行。"你放心。不管是他给你托付了什么话,又或是托你做了什么事,只要不伤天害理,朕闻言,岑先抬起头来。许是看见徐鸯的面色果然平静,才依言,大着胆子说了下去:南宫的,找了你好一阵'......"
“是.....当时是小人在单独检查偏殿的角落,然后徐将军就跳下来.....他还认得小的,说"唔。”
徐鸯这一点头,于岑先而言,无疑便是一种默认。
欢的神秘人。
什么人会知道他来自南宫?除了管理宫务的官员、皇帝,只有一个人一一却非殿那夜承当然,现在细想,可知那夜恐怕不是“承欢......而是“犯上”了!岑先又吞了吞口水,才结结巴巴地继续说:
“小人当时吓了一跳,然后将军说:‘不许叫哈,我有事要托付你,是看你还算稳重才把事情交给你的。
”
“然后你就应下来了?”徐鸯问。
“.....徐将军的佩剑架在小人的脖子上。”
徐鸯一哂:.....这才是他的性子。你继续说,朕不是要责怪你。”"小人原本也是想,等将军一走便报给陛下的。"岑先低声道,"但、但将军说,他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劳你给陛下带几句话.......就说扬州那边的女儿红可是要成婚了陛下不必担心.....是不是口气有些大了?’
不行,你等会,我再想想.....算了!说这个又要惹她不快,你就说,临州我必定能拿下来,“然后、然后小人点了点头。”
徐鸯又没忍住,又笑了一回。
岑先有些尴尬地看着她的眼色,停了下来。
“.....你继续说。不是笑你。”她说。
“接着,将军嘟囔了一句,又说:
“‘你懂什么?我这不叫口气大........但还是算了、算了!这样,要不你帮我看着点陛下别让她遇见什么危险了--你别盯着我,我说的不是我自己--还有别在我走后分心瞧上什么漂亮小白脸了.....不行,这话让她听到更要出事......罢了。你就当没见过我吧!“说完话,将军就又纵身跳回檐上去,小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天边了.....”的岑先道,
朕知道了。"徐鸯无奈地笑笑,又觉得感慨万千,欷歔片刻,方回神,看着还跪着朕只有嘉奖你的.....先起来吧,容朕一个人呆一会。”
“不必怕,你做的很好。没有报给朕,是你信守诺言,此刻如实坦白,也是对朕忠心,一时间,岑先没有反应过来,他当然不曾料到皇帝竟这样宽和,等反应过来了,他才忙应了一声,又退出殿去。
只是走到殿门时,他才敢回头望一眼。
夕照渐渐暗了下去,那一道,拉长了从殿门到御座的距离,几乎让这宽阔的章德殿也变得逼仄,而坐在御座之上,撑着胳膊的皇帝,神情融入那昏暗的、光照照不到的阴影中,难辨是怒是悲。
宫中一片祥和,只除了这离了宫人,变得安静冷清的章德殿。"
...怎么了?陛下这是放你出来了,你怎么反而失了魂似的。难不成真要罚你?"孙节低声问。
殿内,好像神像一般一动不动的皇帝。
“我、我....."岑先支吾半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支吾着些什么,只是又看了一眼...确实是高处不胜寒。他莫名地想起这句话来。
他当然不止是因为忠心才来向皇帝坦白的。皇帝想必也是知道的。--车骑将军如今远在千里之外,又深入险境,或许再也回不来了行。
在这样的时刻,他若是不告诉皇帝他所听到的一切,恐怕今生往后一辈子都要负重而但皇帝呢?他一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