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回府,大约又都要到三更了。
出了一身的遒劲。
好在他这人,旁的不说,身体素来是一等一的好。毕竟在山野里摸爬滚打了十年,养说实话,起先徐鸯说他要尽责,让他去练兵、去监察京畿,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但两三日后,她夜里被卫崇缠得无奈,奈何自己又打定了主意要继续下去,只能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来分散一下他的精力。
好教他白日累一些,床榻间就不会那么......兴致勃勃。
饶是这样,他夜里也不知疲倦似的。
悦”--倒成了卫崇的免死金牌!
偏偏徐鸯先前还想得周到,事先备了那样的药,加上这一回徐鸯亲口认下的"两情相一回不够,两回三回竟也不够。榻上不够,浴池里也不够,有回竟在宣室里把徐鸯堵住了!生生撕坏了她一身衮衣!
连带着徐鸯面对孙节时也有些心虚了。
可每每徐鸯流露出些许适可而止的意思,他便巧言令色,卖乖讨饶,话一套一套的,堵得徐鸯也没法驳他。
“陛下不是说喜欢臣吗?
"
“陛下放心,臣今日也是‘有备而来’!”
“陛下还觉得不舒服吗?是哪里不舒服......这里吗,还是......于此道上,卫崇倒真是该死的天赋异禀。到后来,甚至不需要拿这些话堵她,也能让她根本顾不上旁的事了,只咬着卫崇的手或是官袍,挣/扎着不要叫出声来。.若不是卫崇向来都这样满脑子浆糊,徐鸯几乎觉得是自己掉进了卫崇的陷阱里,而非是她在用这样的情/事操控他。
这样,不过眨眼,又是一月过去。
冬小麦种下,便数着日子等夏日丰收了。
留在京中的逢珪、王琬等人也同样没有闲着。
她大手一挥,把这位乌衣子弟派去了田埂里好好地转了一圈。让徐鸯有些惊讶的是,王琬不止懂那些世家中的人情世故,他还略懂农作之事。于是正好帮她守着这些出兵打仗的“本钱”。
一回比一回坚决,主张要打淮州。
至于逢珪,除了忙城中政事之外,徐鸯又同他商议了几回。他倒还是坚持己见,并且他甚至猜出了徐鸯的意思。
这样好的地方,为什么郭璃这个庸才能坐到今日--为何原先大司马不取?”“陛下是想先取临州吧?"他笑眯眯地说,"临州确实是块好地方,但陛下有没有想过,是了,朱津甚至往西北出兵,拿了雍州与沙州,也不曾试过去临州,哪怕是分上一杯羹。
"因为临州难打?"徐鸯问。
"不止是难打。"逢挂摇摇头,"陛下先前的想法是对的--借兵给郭茂,让郭茂去争"这样,不仅是施恩给郭茂,而且只要郭茂立稳了脚跟,便不需要京中,乃至于整个中原去援助他。但若是陛下真派兵入了临州.....这便是另一回事了。“临州天险,不止是那一场、两场仗难打,还在于运输。人,派进去多少粮便只有多少粮。若遇兵败,是根本来不及再入临州驰援的。哪怕是郭茂,“陛下,我军目前最大的优势便是兵马多!但若要硬打临州,派进去多少人就是多少这样临州土生土长的将领,翻山入临州,战事一起,再要派人送信出来,都是件难事一一不他至今都还没有音讯传来吗?
是的,郭茂那边,音讯全无。
足足一个月有余了。
别的办法了。
不必细想也知道肯定出了事。但他们除了再派些熟悉地形的探子去临州之外,也没有又过几日,终于有战报传来。
好巧不巧,正撞上卫崇就赖在徐鸯寝殿不曾出宫。
岑先躬着身子,做贼一样在殿门外候着,颤颤巍巍地把那信递进来。卫崇被她催着,嘀嘀咕咕地穿着衣服。
他穿到一半,徐鸯看完信,又想起什么来,揪着他的亵衣领子把他拽回来,低声说:“.....换好衣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