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名存实亡。
不过两日,小小休整一番后,聂永与卫崇一齐,领着笼统十万大军,把城北大营里还没来得及逃离的联军残部尽数围剿,再度收回了这座营寨。
而南阳也传来了好消息。
逢珪与孟尚稳扎稳打,比预想的还要早几日攻破城门,于城墙上将裴方诛杀。
至此,朱津的大半地盘,还真悉数落入了徐鸯的手中。除却北方辽阔疆域内还剩着些许小股势力。但这些人也不足为虑,既然他们能投靠朱津、再投董康,当然也一样能投靠她徐鸯。何况徐鸯还是天子,她才是那个正统的统治者。
五日后,新年伊始,南阳城下的大军班师回朝。一齐带着的还有徐温的尸首。
城门口迎接的当然也是卫崇。他足足憋了几日,又要忙着收拾残局,又不敢真去天子面前找存在-一先前已经被给过一次黑脸了,那原因他还未弄明白呢一一只能眼巴巴地等着韩均孟尚回京。
好在他本是徐温的“继子”,于情于理,这几日再怎么焦躁,旁人也不觉奇怪。
这回是在城南,远远地,瞧见那长蛇一般的队伍从伊阙关的方向往京中走来,卫崇便下了马。他一直张望着,一下便在人群中瞧见了孟尚,不等孟尚也下马行礼,便热切地走上前去。
甚至,他走到孟尚马前,还伸出手来,似要为孟尚牵马。
倒把孟尚吓了一跳。
“一一将军不必!”
“哦。"卫崇道,他又扫视了一圈,直把孟尚身后那几个自知没有这个“福气"的人吓得驱马走散了,才有些意兴阑珊地回头,“…我有事要问你。”
听他此言,孟尚反而舒了口气。但比起旁人,他更怕卫崇给他牵马,折寿,急忙下马,方道:
“将军有何事相询?”
二人并行回城,周身都是其他徐家的精锐,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但卫崇既然这么说了,孟尚当然以为卫崇是为了什么急事来问。
“也不是要′询问'什么。"但卫崇反而有些犹疑,只含含糊糊地说,“我是想问,你们在南阳…为何不担心京中形势啊?”
这话说的虽然含糊,但他问的正巧是孟尚,孟尚又怎会听不懂,当即把那担心放下了,笑着道:“将军是想问,为何我们不曾派信来问京中情况,也没有派人回援,是吧?”
“………是。你如实同我说清楚。”
若说原先是战事紧急,卫崇想不到这点,那么这几日有了空闲,众人又都在善后,他自然尽去琢磨着这事了。聂永与天子,甚至孙节都知情,那也就算了,怎么这出征南阳的几个将领眼看也像是多少知道些内情的样子?合着就他卫崇一个人被瞒在鼓里么?
一一所以,卫崇一见面,便抓了孟尚,要问个清楚。“这……我们猜想,陛下既然有把握让我领军出京,八成是早便给聂永送了信。"孟尚道。
“这我知晓,聂永叛朱津,就是那个王……王什么与聂永联络的,孙节传的令,不就是天子之令么?但我疑惑的是如何。那王什…”
“王邈、王司空。"孟尚小声提醒。
“……那什么空。他不都死了多久了,陛下总不可能命死人再为她从中送信一一我瞧那聂永也是谨慎极了,若随便命个什么人去青州,他断然不会信。何况从洛阳到青州,可不是出个门就够了,那足足有千里!”
不止如此,还有卫崇不曾说出口的疑虑一一就算天子真的找到了适合的送信之人,送信过去,聂永为何就真的愿意奔袭千里,来救洛阳?
难不成,天子当真如此信任聂永。
并非是他多疑,也并非是他想不到背后的原因,不过是希望孟尚说出些更令人满意的答案罢了。端看卫崇此刻,与那看着主人走近陌生鹰犬而础牙咧嘴的鬣狗又有何异?
孟尚大抵也是感知到了,哪敢提逢珪的名字,只道:“聂将军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