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我这厢有些急事要离开,不知你可方便帮我护送舍妹回家,她一人回家我实在放心不下?”
沈连州拱手向陈慎一拜。
陈慎一笑,“我眼下刚巧没什么要事,自然方便,沈兄你就放心心去吧,我定将令妹安全护送回平宁侯府。”
沈连州又是致谢,又是像个老母亲一样不放心地到马车前事无巨细地叮嘱沈棠宁注意安全,回家后立即打发小厮来给他回复云云。隔着马车的帏帘,沈棠宁给他回应了,他才总算放心离开。至于沈棠宁没有露脸和他说话,他也全然当做当着外男的面她害羞的缘故。
“呜鸣……”
沈连州走后,陈慎打马走过去,听到马车里女人娇柔而压抑的哭泣声,一愣。
“沈姑娘?”
他迟疑着,出声。
话音还没落地,就听马车里女孩儿哽咽叫道:“放开我,谢临远,你这混蛋,放开我!”
“混账,你再敢打下我的脸试试?!”
“我就要打你,打死你这个混账!”
“我怎知道你哥会追过来,要怪你怪他,怪我干什么!”“阿!嘶…住手!沈团儿,说了你不许打脸!”陈慎愣在了原地。
“陈恕己。”
直过了好一会儿,马车里的哭声终于停了,谢瞻撩开帘子,露出一张左一道右一道布着四五处女子挠痕的俊脸。他僵着脸道:“别多管闲事,让马车一直往前走,停到没人的巷子里。”
“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陈慎错愕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压低声音上前,“谢临远,你这是欺辱良家女子!”
沈连州的妹妹陈慎没见过,但他早就听说沈连州这人护妹成狂。不管他妹妹去哪里他都要操心担心,为了急着接她回家,连好几次上司的宴请都给推了,或是半路离开,就生怕别人欺负了他的好妹妹。弄的大家都奇怪极了,这沈连州的妹妹美成什么模样叫他整天如此担心?
能被谢临远这等骄傲自负的天之骄子看上的姑娘,想必是个极美丽的女孩儿了。
两人婚前就首尾,他倒是不愁娶世家贵女,却叫这姑娘以后如何嫁人?
谢瞻要敢这样对他妹妹,陈慎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想着,他就无意往车内一瞥,恰好透过风吹起的一角车帘,隐约瞥见有个女孩儿浑身香汗淋漓,正靠在谢瞻的胸口上娇吁微微地喘着气。她脸色妩媚红润,杏眼紧闭,红唇微张,唇瓣也被男人吮吸得湿润红肿,男人的衣服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的全身,却依旧可见垂落的乌黑发丝下雪白细腻的后颈与脸蛋。
地上随处丢着几块脏污的帕子,不用想都知道两人刚干了什么好事。
谢瞻见他眼睛往车内瞟,脸色一变,立即拉上了帘子。“你也给爷滚!”
沈连州的妹妹果真生得雪肤花容,尤物似的人物,怪不得会被谢临远这等人给看上。
没想到他平日里看着是个正人君子,不好女色,竞是个禽兽伪君子。
陈慎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为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只得按照他说的把马车停到个没人的巷子里。
谢瞻低声说:“宁宁,明日你去普济寺,明晚我去找你…”“你滚,我不去……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那女孩儿伤心地哭了一路,陈慎听他一开始还挺硬气,声色俱厉,之后就变成了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那女孩儿也不怎么怕他,又是哭又是控诉他。
他后来大概也挺头疼的,胡乱安慰了她几句,三个月半年随口胡谄,终于把沈棠宁哄得不哭了,趴在马车里闷闷地难过。却说那厢,沈连州一路往金鱼池赶去救锦书和韶音,在入口处看见锦书和韶音被一队人马护着,见到自家侯爷过来,二婢大喜,忙扑过去哭诉。
沈连州告诉二人,沈棠宁已安全逃离,两人才放心。询问之下,方知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