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女君进入妖雾,竟然积分快速滚动到了顶端,令所有人望尘莫及,才让他们又生出了新的希望。
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乌龙。
那些积分,其实都是昆仑墟几人组带来的。
长老院顿时又有些沮丧。
想到如今凤山还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勉强打起精神来。
***
此次进入妖雾,里面不辨时间,实则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他们在里面没有片刻的休息。
郁离疲惫地靠在塌上,想着出来时看见的人,眉头狠狠一皱。
“白羽,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郁离想起那道目光,像是被什么阴湿的苔藓缠上了,难受得辗转反侧。
“他不是伤重得起不来床吗,怎么在外面乱逛?”
白羽刚回来,就听了看守那边院子的羽卫回禀,此时正要说:
“女君,那只寒鸦之前一直在屋里躺着,听外面人说,您要出来了,挣扎着起来要去看您。”
“前面几次给他看伤的白雀医都说,他这是重伤之躯,需要用许多珍贵灵材吊命,您没有发话,一直没有处理他的内伤。”
“前天吃了帝君一击,本来白雀医都说这人要救不活了,月宫那位少宫主用了些手段吊住了命。”
“说来也奇怪,今天突然就能下床好好地走动了。”
郁离蹙眉,心中烦得要命:“再叫人去看,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外,吩咐羽卫,不要再叫他出来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青年的声音:“寒鸦烛夜,求见女君。”
守在门口的羽卫不耐地驱赶道:“这里是梧桐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走走。”
“……”
白羽倒吸一口气,有些不安地看向自家女君。
郁离揉着眉心,梦里那些杂乱无章的画面一一闪过,樱色的唇被她抿得发白。
她攥着裙角,良久之后,呼出一口气,对着白羽说:“让他进来。”
“是。”
青年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衣,一头黑发随意地扎起,从门外走来时,背着天光,面色苍白得过分。
他停在不远处,行了一个标准的羽族觐见礼,声音不卑不亢:“寒鸦烛夜,多谢女君救命之恩。”
白羽警惕地望着他,郁离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他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衣,比起梧桐宫亮堂堂的一切,他整个人都显得毫不起眼,像是一粒落在梧桐宫上的尘埃。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郁离就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烛夜抬起脸,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激,既不显得太过殷勤,又不至于显得太过凉薄。
“早就听闻,凤山女君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
“烛夜一介卑贱之躯,能得女君相救,这条命,就是死,”说着话,他的面上泛起一阵急促的薄红,按捺不住地低低咳嗽两声,接着道,“就是死,也值了。”
借着捂嘴咳嗽的动作,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郁离的指尖。
——那里有他留下的印记。
但目光扫过,烛夜眼底却闪过一丝错愕。
那个地方,被一条雪色的缎带包裹,上面的气息,干干净净。
他留下的气息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分毫,反而被一种存在感极强的霜雪之气覆盖。
烛夜眼底阴鸷,险些控制不住心内一刹那涌起的妒恨。
郁离淡淡道:“哦,那你现在去死。”
“……”
烛夜错愕地抬头。
望进少女打量着她的眼神,眼神上上下下,像是在打量着一件器物一般,还带着隐隐的忌惮厌恶。
郁离站起身,金红的裙裾落在脚边,她微微抬头,神情散漫。
“都说你伤重得快死了,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