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是想说这件事,但既然解决了这件事,她也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可从栖迟院回来后,心欢总觉得不舒服,心里就好像有一块石头堵得慌,她站在阑珊小院的院子里,抬头深呼吸了好几下,可心底那块石头非但没有疏散,还愈发苦闷。今日陆峙的动怒,那种怪异的感觉盘旋在心欢心中,有一个念头被她按下又疯狂冒起来。明依问了她好几次,她心中烦乱,不想多说,就这样自己呆呆的坐了半日,坐到夕阳西下。
暮色暗暗四合,月光轻移,王清韵端着茶走进房间,陆峙正坐在书案后支着额角闭目养神,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浓墨。
“执川,这是我最近新学的四色清,你尝尝。“她将茶盘放置在桌上,走到他的身后,“你累了,我帮你揉揉。“她水葱似的手指才碰到他的太阳心,陆峙猛地侧开了,睁开的目色清冷一片。
王清韵的心猛地一顿,难堪且悲伤地看着他。陆峙冷然道:“你是贵族之女,这些事用不着你做,免得玷了身份。”
王清韵痛心疾首,攥紧了手指,拼命忍着,忍着,可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热,通红一片:“我是贵族之女又如何,我只是想为心爱之人沏杯茶,为心爱之人分担愁苦,我为何做不得?”
她像是受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的要宣泄出来,她蹲了下来,伏在他的膝盖上,仰望着他字字哽咽泣泪:“你若当真看中我的身份,为何这么多年,始终都不愿接纳我,我是贵族小姐,我理应尊贵,可我也一个人啊,我的心也是血肉做的,我会爱,会疼,会伤,执川,你知道的,我爱着你,始终如一啊。”
“为何,为何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她伏下脸去,哭了出来,企图用她的眼泪软化陆峙的心,她不信,不信这么多年来,他对她一丝情意也无。
从前,在辛娆还未出现时,他一定对她有过动心的,一定也是喜欢过她的。
可陆峙却拂开了她,冷漠起身,王清韵几乎是跌坐在地,她怔了一瞬,突然站了起来,难以忍受大声质问他:“你这般绝情,那当年为何要救我回来!为何不惜利用辛娆也要救我回来!”
陆峙缓缓转身,那眼中的冷意令王清韵胆寒:“你知是为何,告诉我当年究竞发生了何事。”
王清韵泪眼僵住了,那泪眼汩汩流着,可她的表情却是木讷,她嗤笑一声:“是不是我记起了当年的事,你就会立刻遣送我回琅琊?"陆峙的沉默刺激了她,她连连向后退去,“陆峙,你太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与其如此,我不如现在就去死了,好过让你看到我就想起当年的辛娆!”她话音刚落,就哭着冲了出去。
陆峙目色沉沉,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丝不耐,还是跟着过去。
木火
心欢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理由将她脑海中的念头按下去,只觉得那阑珊小院也憋闷得慌,走到河边来透透气,随手摘了一根柳条随意晃着。月明星稀柳树下,却瞥见一抹娇影冲到了河边,紧接着身后跟来一人将娇影拉了回去,娇影顺势扑进了身后之人的怀中。
本来握在手里的柳条,因心欢一时僵住了手,生生给折断了,她就两手各自握着半根柳条呆呆望着王清韵扑在陆峙怀里,手臂僵累了,就直直垂下两边,虽是快仲春了,夜间的风还有料峭,心欢被寒风迷了眼,转过身往回走去。
自然也没看到陆峙将王清韵推开了。
心欢往回走了一半路,呆呆看着手里还握着的柳条,突然笑了一声,朝后扔了,真是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今日陆峙的发怒是因为喜欢了她,她竞然还想着要不要去跟陆峙说清楚,结果人家正和青梅竹马你侬我侬,幸亏看到了,没有闹出笑话来。
那想来,陆峙今日之所以这样动怒,完全是因为她们太过放肆了,毕竞乐安和赵珈一个是异国公主暄王王妃,一个是当朝小郡主,有损皇室颜面,又不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