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擦掉了眼泪:“哭什么。”
裴湛擦完眼泪欲收回手,却被宁姝窈抓住了袖口胡乱在脸颊上抹了抹。
裴湛:……
“你去找宁少钦了?”裴湛低头问她。
“嗯。”宁姝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说了什么?”裴湛眼色幽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已经问了个明白,二郎你误会了,我哥哥并没有害人之意,他是被利用的,我已经规劝他收手,日后、日后不会了。”宁姝窈越说越没底气。
不论如何,错儿也犯了,后果也造成了,宁少钦只能认栽了。
“还有呢?”裴湛问她。
宁少钦已然把赵王的消息透露给了宁姝窈,如果她没有一丝异心,合该主动告知自己。
“还有?”宁姝窈抬起脑袋茫然的看着他,脸蛋上还挂着泪水,鼻尖哭的红通通。
“二郎,你会……会把他抓起来吗?”宁姝窈可怜巴巴的问他。
“嗤,他罪不容诛,能保个全尸便是好的,更何况,就他那脑子,驴踢一脚都清醒不了,还是早点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罢。”裴湛冷冷一笑,神情似是不耐。
宁姝窈大气不敢出,低着脑袋宛如鹌鹑:“那、此事我也有一份儿,把我也抓起来罢。”大不了回去吃劳烦好了。
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喷嚏,今天哭了一通,脑袋有些头重脚轻,身上还冷得慌,她忍不住拽住了裴湛的袖子,靠了上去,汲取暖意。
“你这是干什么。”裴湛眯了眯眼却没有推开。
又要使美人计还是苦肉计。
“冷。”她咕哝了一句,顶着通红的脸蛋抿了抿嘴,裴湛已有所觉,摸了摸她的脑门。
“这么烫,都成暖炉了,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你说怎么真笨。”他啧了一声,刀子嘴豆腐心的伸手去扶她的腰。
把人半搂半抱的送回了玉寻堂,并叫雪茶去唤大夫,竹苓一听发烧了,则赶紧去煮姜汤和热水。
宁姝窈裹着被子烧得脸蛋红彤彤的模样让裴湛看了觉得她像个番茄,他伸手戳了戳,不知道咬一口是不是酸酸甜甜的。
突然,宁姝窈睁开迷蒙的双眼,她现在烧得太烫,都烧迷糊了,眼前都天旋地转的,嘴巴微张:“你长的真好看。”
裴湛眉眼一挑:“别以为你讨好我我便能放过你兄长。”
“我脑袋疼、身子也疼,还热,我感觉我快煮沸了……”她幽幽道。
裴湛:……又不是水壶。
宁姝窈抱着裴湛冷玉般的大掌贴在自己脸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好舒服~”
裴湛蹙眉,想收回手,宁姝窈却不愿放,抱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裴湛觉得掌心越来越火热,也跟煮沸了一样。
“放开,成何体统。”他轻轻呵斥。
“不放,你都把我当做你未婚妻了,怕什么啊。”她嘟囔了一句,让裴湛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未婚妻,你怕是在做梦。”裴湛忍无可忍,起身就要走。
他离开时恰好遇上大夫过来,擦肩而过时又回身跟大夫说:“药里多加些黄连,越苦越好。”
雪茶:打击报复又开始了。
宁姝窈睡得很不安分,一直在翻身,感觉身上痛的要死,抱怨哼唧了几句听到雪茶说多喝水发发汗。
她不想喝水,喂下去又吐出来,手心脚心一直发热,蹬被子,雪茶不厌其烦的给她盖。
好不容易安生下来,熄了灯,雪茶累的睡了过去,宁姝窈却在暗中醒了过来,抱着被子一脸呆滞。
好难受,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宁姝窈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抱了一个小毯子披在身上,蹑手蹑脚的下床跟个鼹鼠一样出去了。
雪茶全程都未发现,竹苓则还在小厨房给她熬明日要喝的药。
她顺着游廊来到了隔壁,宁姝窈推开了屋子,探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