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阎刈刈发现,不论他做什么,沈时卿就像石像般,不看他一眼,也不和他说一句话,仿佛他是透明的,她根本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不沟通、不在意,少女明明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却遥远的好像永远无法接近。那种冷暴力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时时刻刻地束缚着阎刈刈,让他几乎窒息。
黑暗吞噬着阎刈刈的理智,他双手禁锢住沈时卿的双肩,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姐姐,我在你面前已经够贱的了,你为什么不理会我!看着我!我要你像以前那样对我!不要激怒我,更不要拒绝我,好吗?”
沈时卿被他束缚住行动,想的却今天的光影训练,真蒂莱斯基,范·德·尼尔,卡拉瓦乔,伦勃朗……噢,最后一位那幅《耶利米哀悼耶路撒冷的毁灭》的光影可真是描绘的无与伦比,宗教情感和人文关怀倒是和乔托的《哀悼基督》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对,想远了,今天给自己定的主题是光影,说起来弗兰德斯的光影画的也很不错。
阎刈刈瞧出沈时卿完全的神游天际,在这一刻,所有的自尊都化为了泡影,强烈的不安在心头翻涌,青年整个人被悲哀和绝望所淹没。
他紧紧地抱着沈时卿,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沈时卿的肩膀上。他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哽咽,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充满了不甘与痛苦。
"沈时卿,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经营这段关系了,你发发慈悲,可怜一下我吧。"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乞求,哪怕沈时卿只是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或者一句话语也好,他都会视为珍宝,然而,沈时卿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
往日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此刻花园中的阎刈刈,又说出了同样的话,他深深看着沈时卿,渴求着她的怜悯。
然而沈时卿依旧和当时一样,没有理会他,阎刈刈苦涩一笑,就瞧见下了班的韶牧往这边走来。
韶牧的目光在沈时卿身上停留了片刻,没有打扰她写生,准备静静离开,却在瞥见阎刈刈身上的外套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大步上前,将阎刈刈扯进了客厅里,质问道,“你怎么穿着沈时卿的衣服?”
阎刈刈看着韶牧,脸上露出无辜的笑容,“我的身材没有韶医生这么高大结实,又来得比较急,没带换洗衣服,穿不了韶医生的,就只有先借用一下姐姐的了,当时我和姐姐在一起,我就常常喜欢穿她的。”
阎刈刈说着,特别做作地嗅了一下衣服,而后像个智障一样开心转起圈来,“感觉浑身都被姐姐的气味包裹了,好幸福啊。”
听到这话,韶牧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怒意,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不是你的东西就别碰!”
阎刈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中满是哀伤与无助,“我这个贼,只惦记,不偷人。韶医生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要破坏你和姐姐之间感情的想法,我只是想在我离开之前,能够靠近姐姐一点。毕竟多看一眼,就少一眼,你也喜欢姐姐,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对不对?”
韶牧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对方惺惺作态的模样实在令人生厌,他简直如同吞了苍蝇一般膈应恶心。他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走。然而当他走进自己和沈时卿的卧房时,却看到房间内布置已经完全变样了。
韶牧不禁愣住,他又打开客房,发现里面堆满了自己的东西,怒火便直接窜上他的心头。
男人冲回客厅,猛地攥住阎刈刈胸前的布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胳膊青筋猛烈暴起,似乎下一刻就要炸开来。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打你是吧!”
阎刈刈柔弱地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想这段时间离姐姐近一点。不得不说,韶医生,你的存在有点打扰到我和姐姐了,所以我干脆把我们俩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