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身上,不由对视一眼,谁说这桩婚事只是父母之命,他们怎么觉得谢郎君就是喜欢江家小姐的。
“请新郎与新娘子喝交杯酒,从此琴瑟和鸣,不离不弃。”紧接着,喜娘指使两个侍女将交杯酒呈了上来,笑道。
喝交杯酒的时候,两人距离很近,谢承闻到了妻子身上淡淡的香气,而江鸾则是心乱如麻,囫囵将交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众人以为她是害羞了,皆笑了笑,夫妻两饮完交杯酒,谢承去了前院,谢国公府长房跟二房正待字闺中的两个姑娘留下来陪江鸾。
前院因为有东宫太子殿下在,敬酒的大臣很多。
酒过三巡,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做事沉稳细致的谢国公将太子夫妇送到谢国公府门口,朝着太子夫妇拱了拱手:“今日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能来谢国公府,是子承跟鸾儿两个孩子的福气,老臣就送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到门口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慢走。”
太子身着明黄色五爪蟒袍,笑着道:“国公爷客气了,子承既是孤的伴读,又在朝堂身居要职,为江山社稷效力,他成亲,孤自然要来这一趟。”
当今太子妃娘娘长相很是小巧,但不失端庄,她上了马车之后问:“殿下,妾觉得谢少夫人与谢大人很是相配,殿下觉得呢?”
二人都是名门望族之后,一人是汴京郎君中佼佼者,一人是汴京名门贵女之典范,一人仪容温润如玉,一人姿容温婉娴雅,可不是极为般配的。
“旁的不说,在这家世上,肯定是门当户对的。”太子妃仪态端庄,粉唇轻抿,笑着道:“殿下说的是,谢家与江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这真是一桩天作之合的姻缘。”
太子不置可否,捏着酒盏的手却用了好几分力气,直到那鎏金酒盏中的酒溢出来,太子才猛地松手,眼中一道暗芒流过,太子妃见状连忙拿粉色帕子替太子擦拭,语气轻柔,带着些许的无奈:“殿下小心一些。”
“无妨。”太子长相阴柔,说出的话也温柔,他握住太子妃的手帕,将她整个人拽到怀中。
夜色已经深了,微风徐徐,吹的牖窗都跟着震了几下。
芝兰苑,伺候的侍女皆守在外面,见到谢承的身影,众丫鬟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公子。”
谢承今夜在前院饮了不少酒,这会儿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伸手按了按额头,声音如玉落珠盘,温润好听:“起来吧。”
“谢公子。”
“兄长。”谢紫涵与谢紫妍姊妹俩见谢承进来,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自家兄长,这才离开。
原本喧闹的正房瞬间安静下来,江鸾从娘家带来的张妈妈连忙朝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江鸾起身服侍谢承。
江鸾却当没看见,她眉如远山,双瞳剪水,嗓音清灵如同百灵鸟:“郎君。”
闻声,谢承太阳穴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他语气浅淡的“嗯”了一声,朝后边的浴堂走去。
侍女正想跟上去,谢承却出声阻止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公子。”
江鸾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侍琴替她将头顶上的凤冠取下来,然后将小姐出阁前,主母告知她的话跟江鸾小声讲了一遍,言外之意是今晚一定要圆房,这样才能在偌大的谢国公府站稳脚跟。
江鸾朱唇抿了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指尖不由的握在了一起。
大概一炷香,年轻郎君步履从容的从浴堂走出来,他看了一眼妻子,嗓音浅淡道:“扶夫人去沐浴。”
丫鬟扶着江鸾去了浴堂,等江鸾再出来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她乌发像瀑布一般垂在腰间,不施粉黛的小脸看起来更加清丽,细腰纤纤如杨柳。
陪嫁丫鬟将自家小姐扶到床榻上坐下,然后悄然退了下去,合上房门。
喜气洋洋的正房顿时只剩下谢承与江鸾两个人,许是知道妻子的紧张,谢承只问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