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道。岑蟠愣了愣,不知为何他忽然这么问,似带着偏执。她皱眉,“无事,我是想问,殿下可有抓到那人。”“那厮背后有人相帮。”元衡道。
和他交手的人,鞭子使得并不好,那人似是在刻意隐瞒自己原本的出手招式,但对他很是了解,因此才颇为难缠。
他背上受了伤,那人手臂上也划了一刀。
能在这里安排人手接应萧晗的人并不多,杨知聿算一个,舅父算一个。
那杨知聿刚才去救她,不可能抽出身,若是舅父,那他帮萧晗地理由是什么?
元衡忽然想到什么,低头看向怀中的她,与她一同握住缰绳的手倏然收紧。
迟早有一日,他一定会把萧晗那厮的手剁下来。他的手越握越紧,那手心炽热,灼地她手背发烫,岑蟠想抽出手,那人似是有所察觉,马奔地越来越快。两旁景色匆匆而过,瞬息万变,清风掠过,路旁花草丛生,旷野之外的山峦起伏。
已近夕阳,晚霞染了一片红,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草丛,像一副佳人缱绻的画卷。
他勒马,不给她任何准备,身子前倾,影子靠的更近了些,下颌靠在她的肩上,“皎皎,你想学骑马,孤可以教你,孤什么都可以做…”
他和她有一辈子,她想报仇他可以把刀递到她手上,这样的风景,他也可以和她共看很多次。
他侧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脖子。
岑蟠正腹诽他的阴晴不定,在他鼻梁忽然触碰的一刹那,她躲开了些。
那人手拢在她脑后,逼她转头,冰冷的唇随即覆在唇角,轻轻摩挲,犹如鸿毛点在水面之上,荡漾起一阵清波。岑蟠头别扭地半转,睁大了眼睛,身子僵直未动,一双手紧紧抓住缰绳。
他不满,另一只手用力打开她紧握的手,逼她转过身,引她扶住他的腰,而后将她揽近。
那吻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太过汹涌,肆意妄为。就算是在床榻上,他也很少如此,热烈到几乎让她无法承受。
两人共骑的马似感受到躁动,抬起蹄子不安地走了几步。
岑蟠几乎坐不稳,手胡乱抓着他背后的衣裳,触上他身上的伤囗。
陌生的吻还在继续,似不知疼,他倾压而下,舌抵住她的牙关,疯狂攫取她的呼吸,似要喘不上气。岑播实在抗拒,她趁机张开嘴,咬了他的下唇。血腥味蔓延开,似是香甜,再仔细品尝,才发现是苦的。
元衡缓缓放开,嘴唇上有一抹明显的血迹。岑蟠也不知道为何她会咬他,她只是不喜欢,出于本能想阻止。
她想找点理由,辩解一二。
他却道:“你能不能,别说出来……
无论是真还是假的话,他都不想听,他能看得出来,不需要她再添一把盐。
岑瑶便是闭了嘴,犹犹豫豫转过身。
身后的男人很安静,似是比来时头低垂了些,驱马的声音尽在耳畔。
马比来时慢了许多,村口的队伍整装待发,杨知聿在队首,只等一声不吭便离开的两人回来。
元衡回来后,扫了扫队中的人,目光盯向队首的男人,将自己的王妃抱下马。
他与她十指紧扣,送她回马车。
杨知聿能看出他眼中的落败,看到他嘴上的伤,似也明白他为何会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路过他时,元衡顿了顿脚步,转身面对她,牵起紧握的手,露出脏了半截的衣袖。
那语气轻柔,声音不大不小,“皎皎,你的衣裙脏了,待会儿孤让傅媪再送来一身,你换”
岑播低头看了看她的衣裳。
确实脏了,有被掳走时弄脏的,也有尔朱姑娘的血迹,还有跑马时踩脏的。
她抬头看他,淡淡道:“殿下,有些衣裳不适合远行。”
周围静了一瞬,杨知聿默不作声撇过头去。队中的人不少,装聋的也不止杨知聿一个。元衡不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