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怂怂地放轻呼吸,坚定地摆烂:“我的精神链在你面前就是硬不起来,进不去你的精神巢,我也没有办法啊。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F级的菜鸟向导。”
文森斯舔唇,被她气笑:“就是对我硬不起来?好啊,好啊……”膜翼边缘的骨刺刺进办公桌,卿鸢看着那张看起来比她结实多了的军用家具慢慢碎成她不认识的形状,文森斯把残骸扫到一边,骨刺扫到她的面前,虚虚挑起她的下颌,“你说我要是把你像这张桌子一样一块块拆开,你的精神链是不是就能听话了?”
卿鸢握紧手指,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失控的气息吹动碎发,让发丝沾到骨刺的拐弯处。
断开的发梢缓缓落下,掉到她白皙的手腕上。
这也太快,太锋利了吧?卿鸢看着文森斯淡粉的眼睛,眼前慢慢变得模糊,眼睫眨动时,有温热的泪珠掉下来,视线清晰一瞬,马上就被旺盛的水汽氤氲填满。
但就这样她也没松口:“我,我也想做的啊,我难道会不知道你能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吗?”
“可是,可是你太可怕了,我的人都被吓软了,何况是精神链,高级向导也需要在适宜的环境下才能发挥做大功效,我只是个F级,不更需要吗?”卿鸢说到后来,字音里都夹杂了呜咽声。
文森斯垂眸看着身下的柔弱向导,樱桃汁般的淡红从她的眼角,鼻尖透出来,哭得那么伤心,却也不敢对他太大声,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动物一样小声地抽泣,小声地控诉,只有晶莹剔透的眼泪……那么大一颗,从她脸颊滚落,砸下来的声音震得他全身骨头都发酥发痒。
白森森的骨刺偏移,卿鸢以为它要扎自己的眼睛,赶紧闭上眼睛,没看到那些可以轻易撕碎军用品的凶器,只是想要靠近她的眼泪,它们最终没真的落下来,因为它们的主人难得对自己的控制力有了不确定,怕它们切开泪水,划破下面白皙娇嫩的皮肤。
骨刺退开,文森斯和她拉开距离,有什么东西被丢到她的头上,卿鸢鼓起勇气睁开眼,看到他靠在她对面,眉眼阴森,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恐吓她的坏手段,她略微偏头,一个手帕从她的脑袋上掉到手上。
蝙蝠很吓人,但单看他绣着金丝名字的手帕,还以为这是位家教很好,风度翩翩的贵族所有物,卿鸢毫不客气地用看起来就很贵,且一尘不染的手帕把自己的脸擦干净。
“我明白了。”文森斯直起身,傲慢地睨着她,看起来应该是想出了结果,卿鸢紧张地看着他,只要他再吓唬她,她就立刻晕过去。
“那些贱狗是自己戴好了项圈,这才让你同意玩他们的吧?”文森斯问。
他和正统派的臭狗能差什么?也就这方面没那么“自觉”,这才让那些软骨头狗在这位很需要安全感的向导那多得了一点好感。
想通了这一点,文森斯心情很好,勾起唇角:“没经验的小菜鸟,你是真的不懂折磨践踏别人的乐趣啊。就是要在没有任何外界束缚的情况下,硬生生地从他们的身体里扯出线,把本来可以轻易挣脱丝线的哨兵变成你的提线木偶,勾勾手指,就能叫那些比你强大,对你不敬的怪物尊严扫地,把自己拧成各种不堪的样子,只为求得你的奖励。当然,他们也会挣扎,也会反抗,甚至还会分不清楚情况,试图占据上风,那就需要向导小姐狠狠地惩罚他们咯。”
文森斯绘声绘色地描述,边说还边情不自禁地,享受地仰起头,凸显出来的漂亮喉结极缓滑动,好像他说的一切正在发生,他在沉迷品味。
不是,他真的没有羞耻心的吗?就在她的注视里,自己意银起来了?卿鸢真的好想报警啊。
事实证明,文森斯就是没脸,描述完让他只是想象就欲生欲死的画面,他偏头,仿佛餍足的恶魔懒倦地眯眼看她,嫩红的舌尖舔着冷白的指尖,慢慢挑起眉:“像那些把自己都训好了的狗,玩起来有什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