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我,我怎么能不来?”
其他人听出她的冷嘲热讽,全都停下脚步,好奇围观。
郑天刚环顾一下周遭,有些抹不开面子,沉声说:“有啥事,咱们去办公室谈。”
她没有动,打定主意在这里闹。
“姓郑的,你曾经是我爸最好的朋友,当年他没少帮你。可是你呢?欠债不还,连我爸的葬礼都不出席,还设计坑我一把,简直猪狗不如!”
“你!你竟敢骂我?”
郑天刚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脸色如墨一般黑。
众人听完议论纷纷,纺织厂的方书记戾起眼睛问:“老郑,她说得都是真的?”
郑天刚心虚不已,哪敢承认,“老书记,不是这样的,这其中有误会。”
见他死不承认,温乔扬起声音质问道:“你欠债多年不还,有没有这事?我爸去世,你没出席葬礼,有没有这事?你拿个破澡堂顶账,还和别人串通不卖我煤,有没有这事?这一件件,都有人证物证,你休想抵赖!”
她目光犀利,掷地有声,问得郑天刚哑口无言。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看清谁在撒谎?
方书记皱起眉头,当着大家的面,对他批评道:“老郑,做人要有良心。这样吧,你先把私事解决好,后天出差,你不用去了。”
这次出差不仅油水多,还关乎自身前途,郑天刚花了不少心思才获得名额,他瞬间脸色刷白,“书记,您别听这死丫头说的,我马上就能解决好,不耽误出差。”
温乔看出一些苗头,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姓郑的,你说谁是死丫头呢?想当初我爸活着时候,你可不是这嘴脸!忘恩负义的家伙,小心天打雷劈!”
郑天刚差点气得心梗,抖着手指骂她,“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诅咒谁呢?!”
方书记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叫骂,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这思想不适合出差学习,你还是留在厂里吧。”
说完,背着手转身就走,态度十分决绝。
郑天刚想追过去解释,却被秘书拦了下来,气得原地跺脚。
温乔见状,唇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道:“真是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郑天刚闻声看向她,恨得牙痒痒,“死丫头,你给我等着!只要你在煤城一天,我一定让你混不下去!”
温乔毫无惧意,挺直脊背走向他,倾过身子,小声吓唬道:“你也要注意,每天跑步时别无缘无故被揍。还有,俱乐部少去,我知道你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郑天刚一怔,立刻想到某些事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磕磕绊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反应过于心虚,温乔继续诈他,“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过……我要警告你,千万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把你家搅得鸡犬不宁!”
“你!”郑天刚气得说不出话,很后悔招惹了这个祖宗。
从造纸厂出来,温乔笑容灿烂,上午受的气全部宣泄在郑天刚身上,此刻,她的心情极好。
回到家,李秀珍关心道:“你这一整天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回?”
温乔从包里掏出在路上买的三个苹果,笑吟吟地说:“我今天办了好几件大事,明天再去木匠那里取牌匾,咱们这家澡堂就能正式营业了!”
看到她这么开心,李秀珍也跟着高兴,“营业后别太累,实在不行,我那儿还有两个镯子能卖。”
那镯子在后世价值千万,温乔忙阻止她,“无论什么时候,镯子都不能卖。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累到的。”
“你要说话算话,别逞强。”
“行了,我知道啦~咱们快去做饭吧。”
温乔挽住她的胳膊撒娇,半句没提郑天刚的事。
第二天,她去木匠那里取回牌匾,找来梯/子爬上去,把牌匾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