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在诱惑他,可燕焉就是充耳不闻。
“好。”望着他,不知怎地,想起了过去这少年对自己的好,是那般没所求的。心中有一口绵长的气,也缓缓地压下了,忽而她想——
也许心还是软了。
何必呢,何必再叫这少年经受一次打击!
不如到此就结束了?
她不是还有燕翎,燕翎的剑心一定不会次于阿焉的,更有甚者,会更强吧!
芷衣掩袖喝下了那杯酒,一时心头思绪也是顶顶的复杂。
“阿兄,这一杯我敬你。”又是兄弟对酌,站在燕焉身边的笑笑眼圈都红了,痴痴地瞧着那身姿颀长的男人。
是了。男人!
燕焉却还是少年。
像是燕翎这样无论何时都和人有着距离感的男人,才是极吸引小姑娘的利器。
芷衣手里把玩着那酒杯,看着这一幕。不经意却对上那双深邃墨眸里的警告。
芷衣微微带上些挑衅,回了这个眼神。
和她有什么干系?
她可是配合着他叫燕焉失望了,刚刚那一声燕公子叫下去,少年那似被抛弃的狗狗的眼神流露出来,就是心硬起来的她也看不下去。
这笑笑,他的弟媳,倾慕于他——
要是最后他们这婚约还是失败了,那其中也有他的罪过!
她不过是看到了以后可能会有的一个结局,幸灾乐祸而已。
终究,不舍的少年未婚夫妻和他们的“叙旧”到此结束,他们不得不去向其他人敬酒。
又剩下他们俩人了。
“翎公子,我看只怕你这边也得小心。”她语气柔柔和和,却像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蛇。
“要是笑笑姑娘觉得她还有机会,你说她和阿焉这段订婚又能维系多久?”她叹息,“终究不是真正的成亲呐。她的痴可一点也不比阿焉的少。”
“她再痴,与我何干?”
便是这句话!
就是这句话!
眼前这俊美男子眼底不带一丝的情,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只怕这句话都还是对她的回应。否则,他话可能都不会回。
芷衣近了近,神态语气也轻柔:“翎公子,女子的痴,你不懂。若还有一丝机会,就不会放弃。”
燕翎那时眼底划过了一丝冷,他是不懂,还是枯心,只道:“那就让她彻底放弃。”
她身上有隐约的香气,近的大概叫他不喜。微微切开了几步。额头有些青筋起伏。
“燕焉和她都会死心——”
“难道你忘记了,你我之前的约定。”年轻俊美又冷冰冰的男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那无情的墨眸,像是探进了她的心底。
机会来了!
芷衣心底轻笑。
她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尽是惹怒他,可不也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她甜丝丝地笑:“翎公子放心,我当然记得。”
“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也就是让他们俩回归正轨。”
“那么我们……我们在一起,亦或者说是爱上了,才能叫他们失望吧。”
她像蛇在吐着信子,那柔软如梨花的面容因鼻梁右侧那一颗小小的痣儿,也变得更加妖冶了。
她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眼底凝着笑花。“可若是我们扮演得不真,只怕前功尽弃。”
年轻男人像是视而不见,语气淡淡地说:“那你尽管做便是——”
“依你的计划,我该如何配合你?”
于无人之处,他们对立而站。
穿过了人群,正寻觅着他们身影的燕焉和笑笑看着他们这副有来有往的谈说,心中酸涩也是更甚。
“没想到翎公子……翎公子和芷衣姑娘还聊得这般顺畅。”笑笑说。
“容姑娘,容姑娘她人温和,脾气好,和谁都能聊得好。”燕焉说。
笑笑皱眉,不高兴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