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开来的花毒却漫溢开来。
在最前首的芷衣自然也是首当其冲。
芷衣疼得五脏六腑似有流毒,就连理智也一并摇曳起来。
敢情,自己就是燕焉的沙包。
比起花妖死前自爆的威力,她最后仅存的花毒更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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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娘,你醒了!”
少年似在床头守了一夜。
杏眼里也带着惊喜,像是猫一样敏锐地靠近。
昨夜的事变,原本就残破的客栈也就在斗法里,只仅存岌岌可危的一小半。
露天的房梁,可见天上云絮飘荡。
晨曦的光芒里,芷衣迷蒙地张开着眸子,下意识地就瞧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相思剑。
她想起身,却被燕焉阻止:“不行,容姑娘,你身上的毒愫还没彻底清去!”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少年脸上也是带着愧疚的。
也是听到他这句话,芷衣从发觉自己的奇经八脉受阻凝滞。
别说使用灵力驱动桌上的相思剑了,就连手指动动都牵连体内的流毒。
但比起那时的放肆,仿佛被人用什么手法给封印住了。
她齿间轻碰,一想到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那玄衣男子呢……
她视线偏移,也就正好瞧见了离床边最远,恰好位于隔壁厢房方向。
一张贵妃椅里,坐着的人姿态闲散。
可不就正是那个玄衣男子。
“容姑娘,昨晚多亏你……”燕焉红涨着脸说,又在瞥见了她干涸脱皮的唇瓣时,连忙起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容姑娘,你先喝水!”
接着,他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包括她忽然拦在他前边。
幸好阿兄燕翎……没错,他这个兄长即使将他们两人救下。
可谁知那花妖最后一击的花毒流毒,竟然无比凶险。
后来燕翎为她封了脉道不至于进入心脉。
她就昏迷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少年郑重地望着她,终于下定了决定,说:“容姑娘你别怕,这花妖的流毒,我有办法解决的!”
芷衣心头冷笑,这花妖的花毒含了她临死的怨气,须得九素清心果才能解。
否则光是压制流毒,最多不到三月,她也将灵力兵解,肝肠寸断而死。
刚刚饮了水,唇瓣濡湿。
虽容颜苍白,可那双清丽的眼眸盯着燕焉,明显带着不信。
燕焉慌张地道:“容姑娘,你信我!你是我燕焉的恩人,我怎会让你死。是吧,阿兄?”
被他征求答案的人,在燕焉着急的声音里,仍然不置可否地坐在椅子里。
玄衣广袖在天光里沐浴着华彩,支着额头的手肘松开,望向他们,“你有九素清心果?”
“阿兄!”似乎觉得他在胡闹,燕焉语气都加重了。
杏眼里也带着一种另有所指的意思。
“不可——”燕翎立即知道他的想法,当即冷言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