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进了病房。
狄游心里突然猛打鼓,他没想到垂净愠那么快知道,烦躁的往墙上踢了一脚。
毕竟相处多年他还是清楚垂净愠的脾气,他不喜欢身边人搞小动作,更何况是搞他。更不喜欢朋友背地里做这种龌龊奸佞之事。
垂净愠是个睿智的人,好像从以前到现在,自己都面对他甘拜下风,他一向是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估计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多时候只是不说罢了,不管出于不屑还是什么,他知道他给自己留了足够的面子。
他都快忘了他其实是非常冷漠的人,一切人和事对他都好像无关。
要不是当年他在学校帮了他,又死皮赖脸去求他,垂净愠估计对他也什么好脸色,或者按垂净愠的性格两人就是陌生人。
清冷,淡漠,随意,好像不会对谁有情绪,更不会想到他会对谁动情,可是有例外发生了。
他不允许这个例外发生。
狄游了解他的秉性,他没敢再往前,只能看着垂净愠进了房间换下病服走出了病房。
垂净愠虚扶了下受伤的手臂,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碰到狄熙。
狄熙看到换下病服的垂净愠出来,先是一愣,随即将手里的烟头掐灭。
笑得畅快的迎上去:“阿愠,我帮你把东西都从化马湾搬回来了。”
垂净愠面无表情的脸上随即爆发震怒:“谁允许你搬的?!”
一声粗吼吓得狄熙一哆嗦,她还没见过垂净愠发这么大的火。
“谁-允-许-你-搬-的——”他一字一句的重复,像突然发了疯一样。
垂净愠的眼神凌厉如刀割,除了震慑,还有一股惊悚,狄熙吓得后退。
“你……你怎么了?”狄熙不明所以。
她不明白垂净愠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虽然平时都是她哥和他接触较多,自己拢共见他的次数也不多,但是垂净愠偶尔见到她还算客气。
可是今天的垂净愠判若两人。
她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那时她家厂子破产她爸急的要跳楼,后来他哥不知怎么找了个同学,还真帮上忙了。
垂净愠为了她家的厂子复活还卖了自己的别墅,她和他说谢谢,他说是帮他哥。
他们全家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淡定的不像比自己还小一点儿的少年,那么的坚定,稳重,气场强大。
因为她哥她有幸到了他的家里,没想到他真的是豪门少爷,她后来不止一次幻想以后嫁给他。
不管校园里还是在外他身边没什么女孩,好像总是孤寂清冷的,那次吃饭她死活要求狄游带上自己,他哥带上了她,说是一起,他点了点头。
想到这里,她觉得他对自己还是不一样的,执著的向前迈出一步,刚要开口被打断。
“我是不是这两年脾气太好了。”垂净愠冷笑一声,换上更加冷漠的语气,恢复了一副面目表情的样子。
狄熙被吓得又退了回去。
“怎么搬回来的怎么给我搬回去!”说完头也没回径直走出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