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灰土,衬得牙齿格外白,活像两排珍珠项链。
三面狐吓得往后一跳。
南道:“什么鬼东西?”
连乔连滚带爬翻过栏杆,咳出两口烟,“是我。”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两口,喝完后擦一下脸,又在三面狐雪白的背上蹭了一下。
三面狐一点也不嫌弃,任她在自己身上擦手,擦到干净为止。
南道不可置信,“你这是……掉泥坑里了?”
“掉了几次,不过很值得,现在我会御剑飞行了。”连乔摆摆手,“还有,明天我要换剑,这把剑我要折了它,丢剑炉重造。”
她换了个姿势,背部“咯”一声,“丛林”猛地一撞,连乔疼得“啊”了一声。
南道取出几颗药丸,倒出来放她手上,“这么辛苦就不用练了啊,你把自己搞成这样,何必呢。”
连乔没回答,她往嘴里塞了两颗药,“默非呢,今日的课还没开始呢。”
“还学呢,你都伤成这样了。”
“没关系,吃了药就好了。”连乔道,“我去换身衣服,你跟默非说等我一下,我很快过去。”
南道望着她的背影,轻微叹了一口气。
千万里之外,微光透过河面,雾气层层,给百丈河蒙上一层面纱。
迟星垂坐在河边,篝火照在他脸上,水珠顺着光洁的下颌往下滴,滚落在炭火上,“嗞”一声。
衣服也湿了,他换了一套,原来的那一套架在火上,被火烤得冒热气。
他扶着石头坐下,忽然又“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但很快又散去。
迟星垂吐了一口气,一张符纸在他指尖燃烧,像一只璀璨的蝴蝶,慢慢地化成灰烬。
虚空中传来吴息的声音,“公子。”
“连翘又发生了什么?”
“连谷主在练御剑飞行,摔了十一次了。”吴息道,“她的那把剑气焰嚣张,并不听话,每次都让她摔得很严重。”
“她不会御剑意?”
“不会。”
迟星垂方才过河,突然猛地下坠,整个人倒栽在河里,爬起来后又往后一翻,甚至喝了几口河里的水。
他呼了一口气,又问,“最近她可有异常,比如身体上,或者周边出现魔气?”
“没有,连翘姑娘单纯很有活力,没什么意外。”吴息回道,“公子,上次您让我查的,连翘姑娘前些日是否从高处跌落过,我查了,没有。今日是她唯一一次摔伤。”
“嗯。”迟星垂将火焰熄灭,“继续盯着。”
一直到指尖的火焰燃成灰烬。迟星垂漆黑的双瞳映照出篝火的光泽,他闭上了眼睛。
上一世,连翘在子午谷无声无息地入魔,没有人察觉……这一次到现在也没有异样,是不是,当时的问题出在子午谷?
他再睁眼,手里多了一块万机。他将有关御剑飞行的要点全部传送给对面,为防止她觉得奇怪,迟星垂将自己曾经学习障目术的术法口诀和重点全部搜罗起来,整理成册。
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会障目术,再重新翻找初学的资料未免要花一些精力,好在他记忆力好,现在这里也没有人打扰,很快便将需要的材料全部整理好。
连乔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万机传来一个陌生人讯息。
她的好友不多,这个人第一次见,正当她犹豫掐断讯息时,简讯上出现三个字。
迟星垂。
迟星垂一股脑将一堆书籍口令传过来,言简意赅,“认真学。”
连乔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