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轻笑了一声,道:“得寸进尺!”
花清漓没有得到期盼中的回应,脸色有些失望。
沈确将她的心思看穿,起身双手抱胸看着她道:“花清漓,你上次问我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现在我可以给你一点点回答,那就是……‘积极向上’吧。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都靠自己解决。其实我很希望自己可以帮上你的忙,但你很少给我这样的机会。”
听到沈确突然这么说,花清漓笑道:“其实从上中学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要依靠任何人。反正爸妈比起我,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工作。我本来也想过,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不要成为我爸妈这样的父母。可谁知道我和我爸妈如出一辙!都是这么自私。我最终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沈确起身在花清漓身边坐下,问:“你上次查傅容兮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花清漓拿出手机翻了翻道,“她是为了给她女儿治病才回来的。她女儿患有自闭症和感音性神经弱听。这些年为了给她女儿治病跑了很多地方都没什么效果。最重要的是,她丈夫果然是出轨了。她提了离婚却很难拿到女儿的抚养权,而且现在她的卡全部被冻结了。我最近替她找到了一个最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只要让她打赢这场官司,还能让她得到这个’前夫‘一半的财产和女儿后续的抚养费。在她眼里,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被公司上面那位当成棋子来用更重要?以她当年的选择,我不信她还会留在人型社。”
沈确微微垂眸,拿出手机推给花清漓一个联系人:“医生。”
花清漓存好这个联系方式,故意逗他:“太感谢你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伸出援手,我都要爱上你了。”
“你少跟我扯。”沈确脸色一沉。他一点也不喜欢听花清漓用这种话逗他。比起听她胡说八道,他更希望她是真心说出这句话的。
花清漓不明白沈确为什么突然变了脸,奇怪地问他:“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没有。”沈确虽然这么说,语气中却满是不耐烦。
“那你生什么气?”花清漓不解地问。
沈确起身朝门口走过去,在门框边停下脚步,背对着花清漓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半天也只能吐出一句“早点休息”。
花清漓看着沈确替自己关上房门,仔细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沈确现在一定觉得她非常自私吧。
午夜不知不觉过去。花清漓躺在床上时,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下雨了。
落雨声混杂着呼啸的风声,吵得她难以入眠。
这场雨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花清漓被风雨拍打玻璃的声音吵醒。她起来的时候,沈确已经去工作室了。客厅的餐桌上摆着沈确一早给她做的早餐。
早餐很丰盛,大多都是花清漓爱吃的。三明治里还特意放上了生菜。
花清漓一直知道沈确对蔬菜过敏,根本不会主动碰任何蔬菜。看来这一份三明治是沈确留给自己的。
用过早餐,她换了身ysl千鸟格西服外套,背着上次沈确送的折纸包出门。
她并没有直接去工作室,而是约了傅容兮在工作室楼下的咖啡店聊天。
花清漓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在街上,到了工作室楼下的咖啡店,花清漓远远地看见一身白色西服的傅容兮坐在靠窗的卡座上。
她走进店里,在傅容兮对面的空位上落座:“不好意思了容兮姐,让你久等了。”
傅容兮懒得和她客套,只是冷冷盯着花清漓道:“上班时间你约我出来说有重要的事谈。你这种人除了工作还有什么事值得你在意呢?说到工作,你应该知道景爷为什么会把我请回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花清漓开门见山道:“容兮姐你真了解我!我的确是来谈工作的。”说着,将一张医生的名片递到傅容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