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可以逃脱,为什么要赖着不走?”
葛聆斜一眼崔息,那眼神极其鄙视,仿佛在看一个毫无道德的人。“我又不是骗子,跑什么,而且我知道会有好姐姐替我消灾化难。”
“那你没算出来在这会变成……呃,不勤梳洗的模样么?”陆笙再看一眼这小子,很难想象他之前的状态。
葛聆目不转睛地盯着火候,转一转够火候的面以后才答:“算了呀,但这是命,有什么办法?”
……
陆笙有点无法理解以算命过活的人生,一切交给三枚铜钱也太违背自己。
“判断过的,算出来的卦就是我心里要做的事。”他再次凭空回答了陆笙。
陆笙被这两次凭空的回答震慑到了,心里颤颤落下一些灰,她虽然很怕葛聆回答也是算卦,“命”这个字令她难受,但她还是要问。
崔息拍拍陆笙的肩,一点点温度渗透来,陆笙稳定心神,她问:“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自然是画像,我师弟有你的画像,他画得可好了,得了你的神韵,又得了模样,我看过就能认出来。”
“那你为何不直接来县衙寻我夫人,偏要待在此处?”崔息捉住他话里的信息。
葛聆把炭火拨开一点,转头笑道:“好大的官威,这会儿不怕村正听到了?探花郎。”
葛聆知道县乡之民对他这个钦天监监正没概念,但对县令可敏感得很,他此番必是来私访的,再插话他可不怕把他的事情闹腾黄,他见到高门子弟就烦!
崔息偃旗息鼓,陆笙想再问的时,葛聆却告饶。
“让我安心烤完吧,再一会村正就回来了,我饿!”
陆笙和崔息固然满腹疑问,但既然这位前监正如此抗议,那还是不去扰他,万一他破了身份那今天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他们沉默下来监正却开口了:“ 卦象说姐姐心境不稳,只有在这里相遇我的话才能落下,否则只会像一阵风,匆匆来,匆匆过。”
陆笙觉得有点恐怖,她从不信冥冥之中的命,此时听他这么说感觉有一种恶心上涌。
“是我此时马后炮的读卦判断,我算了不准的卦数不胜数。巧合罢了,姐姐不要难受。”
葛聆看出了陆笙强烈的抗拒,算卦不是事事准,这一次他也很惊讶的,也有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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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村正一来,桌面上就开始摆菜,那一只烤鸡被葛聆吃下了大半,但好心分了陆笙一只腿,崔息什么也没得到。
吃饭时陆笙问村正,他的家人呢?
“我的妻儿都去州府了,今年末尾再回来,但愿永平县真能好起来。”
她又问些曲辕犁的事,村正说是谢家的,但不给租,他家地多,现在自个儿还用不及呢!
陆笙默然,这时机怎么就卡这么准呢?又想到那个走货郎,会不会谢家与他们有更深的合作,搞不好那曲辕犁就是他们给提供的,否则又怎会如此之快?毕竟当年留下的曲辕犁估计木头都叫虫蛀烂了。
两个人不多的饭量与勤勤恳恳不停吃的葛聆形成反差。
村正想盛第二碗饭,揭开锅,里面的锅巴都没了!他心想这馋嘴小道士真是什么半仙么?怎么吃这么多还是饿!
几人吃完葛聆拉拉陆笙的衣袖说:“姐姐,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不叫他走开些?”
崔息瞥这位监正一眼。
“看什么看,就是要避着你说!”
“我离不了夫人半步。”
“你这个公子哥……”
陆笙眼瞧着他们要吵起来,两个人说话声引得收拾的村正探头,怕他们俩弄坏自己的家当。
“是要讲些阮清淮的事吧?我同你去。”说完她又安抚崔息,“云尘不必惊慌,我带了刀。”
“吓,好姐姐你可真是文武双全的妙人,要不随我去云游四方算了,何必在这里蹉跎!”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