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
“给我?”陆笙惊讶,自己这小镖师还能有这待遇,这明显是官方使用的邮递方式,怎么会是给自己的。
“那我……”崔息也准备说刚才陆笙的那句话,不过很快被陆笙打断说“不必”。
陆笙拿着信件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实在想不出谁会给自己寄这样的信,她将封泥成两半,两块板拿开,发现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飞钱。
“阮清淮佩了鱼袋,有驿站为其传信不奇怪,又不知夫人要如何处置?”崔息看到信上名字,拿起杯子轻啜一口茶水,语气有些冷淡。
陆笙发现他又重拾起了“夫人”这个词,哦,秦厌在呢。
“留着呗,这钱不拿白不拿,到时候走投无路还算个后路。”陆笙对阮清淮的心思也摸不准,甚至这信她都不想看,不过这钱来都来了,收。
秦厌还是杵在那里,陆笙问:“怎么了?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也没有。”秦厌两只手张开紧握了几次。
崔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今天怎么回事,事情禀报完了也不离开。
看到公子赶人的眼神,秦厌眼睛往上瞟,假装没看到。
陆笙逼他一手:“那我去问阿木凌咯。”
“别别别,我说,我说!阿木凌说她和她阿娘要去州府当织工,我怕山路不好走,想送她们一程。”秦厌两手交叠成拳握在胸前。
这事阿木凌已经跟陆笙说过,她们在这里并没有土地也不会耕作,但这里织工又没有吃饭的位子只好去州府。陆笙把自己走镖接过布料的店都一一默写给她们,希望这对母女好运,她也对阿木凌许诺,明年一定会让她们留在永平县,即便她们失去了大山的庇护,还是有亲友的,每年土人的盛大节日也都会再次团聚。
崔息没有多问,点头允下,这对土人母女离开的原因他稍加猜测便有了答案,这件事也是永平县目前的结症。
秦厌看到公子允下,人欢快地要开花,大声说了谢便飞快跑出去。
丰娘带着阿灵将放在食盒里的馄饨拿给崔息,丰娘劝他:“阿郎,吃这些顶什么饱,你瞧你,最近都瘦了,小娘子们可都喜欢结实有力的郎君!”
“丰娘,让他先吃吧,公务繁忙还没吃呢。”
“还是娘子会疼人。”丰娘满意地离开,阿灵走在沈管事后面偷笑。
陆笙支着下巴看崔息吃馄饨,热气腾腾里他捏着勺子,一口半个,细细咀嚼。她喜欢看崔息微微低头的模样,他的眼睛看不到自己,自己却能肆意打量他。
第五个馄饨吃完,崔息忽然把头抬起来,陆笙眼睛急匆匆避开。
“我最近真的瘦了?”他竟然在计较这个问题。
“永平县政务劳累,云尘是瘦了些。”陆笙很认真地回答。
崔息不说话,继续吃,吃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又喝一口茶。陆笙以为他要继续话题,却被他问:“何时写字?”
“那就现在,但是我这没墨了,之前做事已经用尽。”陆笙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柜子一拍手暗道不好,之前花了太多笔墨做炸石这件事,用完还没补。
崔息请陆笙一道去书房,写完立刻带陆笙把刻匾一事迅速交付。
回到书房,他轻声问:“阿乐,能否与你商量一件事?”
“你我夫妻之间有什么好隐瞒的?”看崔息“夫人”用得那么顺,陆笙也学起来。
崔息两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侧过来,在陆笙的耳边说:“能不能与你睡一间房?”
他有失眠的毛病,但是和陆笙一起睡就能多休息些时间,现在对永平县也有了些了解,各项事务可以慢慢推进,再睡不着反而有殆于职。再者,丰娘也时常在耳边唠叨,说他不尽力可不行。
“啊?”陆笙不愿意,她好不容易拥有的私人空间她才不想被打破。
崔息自知理亏,先前还说“分房而睡”,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