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旧施令:“再扔!”
又是一声噗通的水声,嘶吼声也沉入水底远去。
终于,船剧烈震荡了一下,靠岸了。
癸乖等人恢复了面色,装作依然沉睡。
中年男子:“把他们送过去,看紧了,醒了来叫我。”
“是,老爷!”
随即,众人便被搬上了马车,又运进了一处屋内。
仆人们将人都抬进屋内后,直起腰松了松筋骨,其中一个仆人色眯眯的打量着屋内的少男少女,目光更是在癸乖程水脸上身上游离。
“啧啧啧,这一批的货色真不错,看的老子心里直痒痒。”
另一个仆人呵斥提醒:“你可别犯浑,这些都是给断生门大人们的货,你也敢碰?不要命了?!”
“害,我就是说说,哪真有那个胆啊,以前那个人被老爷扔给坏魄分食的场景我现在想起来还直打怵呢。”
“你别想不开就行,行了,我们出去守着吧,他们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咱们几个喝一杯去。”
“行,走。”
几人离开后,
癸乖几人坐起身来,砂咒立马凑到癸乖身旁,关切问道:“癸乖,你有没有磕碰到哪里?”
癸乖看了自己一圈,摇摇头:“无事,你呢。”
砂咒:“我也无碍。”
癸乖望着沂台楼谪和程水:“你们怎么样?”
沂台楼谪摇摇头。
程水则龇牙咧嘴的小声咒骂:“你们倒是无事,我在船舱腿被人压了一路,现在还麻着呢!”
癸乖手指在背后捏诀,施出一道术法落在程水腿上。
癸乖:“”“我术法还未完全恢复,只能施出一点来。可有好些?”
程水看着自己的腿,动了动,点头:“嗯,好多了,不麻了。”
随后,尝试自己施术,却刚施出就破散。
程水不解:“怎么我还是一点都施不出术法?”
沂台楼谪也尝试了一回,也是无法施术。
楼谪不解:“这是为何?”
沂台垂眸思索,抬眸看向癸乖的眼睛,
而癸乖正在透过窗纸,观察屋外。
癸乖:“古桥村当真是个鬼村,还未进村,便已经吃了俩个人。”
程水也道:“刚刚那些仆人说,要把我们送给断生门,而从船上扔下去的俩个也都是男子。难不成他们是抓来少男便喂给坏魄,少女便送给断生门?”
楼谪点头:“兴许是了。古桥村一直盛产矿石美女,但若叫他们将自己的妻女送与他人,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便抓来村外的少女送出去吧。”
程水嗤之以鼻:“哼,和断生门勾结,真是狼狈为奸毫无人性。他们不愿送出去自己的妻女,难道别人就愿意吗!”
癸乖:“我一直好奇,为何古桥村的人不愿离开这里,原以为是他们出不去,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他们宁愿做出如此绑架屠杀之事,也要和家人留在这个混乱的鬼村,究竟是何原由呢?”
程水:“是啊,确实很奇怪。干嘛不走呢?”
沂台终于开口:“想必今晚,他们便会把你们俩个送到断生门,我们男子也许就是去喂坏魄了。咱们该怎么办?”
砂咒一顿,紧张的瞧着癸乖。
癸乖:“如今我们都被术法暂时封住了修为,好在我能感觉到我的修为在慢慢恢复,到了晚间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到时我给你们解开术法。”
沂台点头。
癸乖继续道:“我们分开行动,倘若情势不对便施出术法发出信号,我们便汇合一起乘船逃出去。”
沂台楼谪程水点头应道。
傍晚时分,屋外渐渐响起嘶吼声,密集的在天空中盘旋。
癸乖他们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这是坏魄的吼叫声,像哭像喊像在愤怒癫狂的吼叫,或男女或老少,声音尖锐刺耳,听得人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