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种满银杏树的院落饮茶。
癸陵语气中略带不满的道:“天爻妹妹,你一人独去青霜院我实是不放心的,况且你还要去双极阁找官元,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行,我不能让你去。”
癸乖早知他会再三阻拦,便轻飘飘的开口道:“天元门你不管了?”
癸陵直白道:“我都在此地一纪了,回不回又有什么大碍。”
癸乖叹口气,面带可惜的道:“唉,那天元门我怕是此生再也无望回去看看了,见不到自小生活的地儿倒也不是特别可惜,只是深山中还有大黑小白,后山平常谷还有玄乙爷爷,唉,以后若想再见他们,怕是只能偷偷回去了,若是被奶奶和严玮严阳抓到,那我可就……”
癸陵面色沉重起来,垂眸深思着,端着茶盅眉头紧蹙。
癸乖偷摸打量他一眼,继续道:“况且席锦哥哥,你不是要帮我吗,天元门的重任非你不可,你少一日回去,天底下便会多一日兽类被抓捕屠杀。你忍心吗?”
癸陵噎语抬头。
癸乖:“席锦哥哥,你放心,我会护好自己的,我只是出去看看,不会轻举妄动,看看便回。可好?”
癸陵认真打量着癸乖话里的可信度,看着她那张绝美到让人心头一凛的容颜,带上浅笑直勾勾盯着自己,心里早就化软了心来。
“好好好,每日一封法音,地点必须告知于我,不可伤身受寒,不可暴露身份,不能与闲杂人多接触,不必管多余之事。看看就可,半月内必须回了寻山。”
癸陵一本正紧的敛色说完。
癸乖乖巧安静的点头,“好,记下了。”
癸陵挑眉:“记下了?那你复述一遍。”
癸乖端着茶盅的手一顿,面容一怔。
对面癸陵好整以暇抱起双臂环胸,笑看着她:“嗯?复述?”
癸乖继续动作,将茶盅放至唇边,喝下一口,放在桌面,平静的扭开脸看向院子装作赏着风景。
癸陵冷哼一声,回:“哼,就知道你在哄我,不背下不准出山,我盯着你背。”
癸乖看着院中笑而不语,阵阵清风拂过,带动着园中树叶沙沙作响,薄薄的雾气也随着风轻轻飘荡,仿若山水晕开。
癸乖眼眸中落下丝丝伤情:“席锦哥哥,我给你舞一段吧。”
不待癸陵反应
癸乖说罢,便飞身于院中,施动术法环绕周身,在青烟缭雾的银杏树下,带动着落叶与青烟风飞。舞姿婀娜洒脱,渐渐术法越舞越强,法阵越舞越震撼,荡漾在整个园中,再逐渐扩大直至荡漾整个了寻山。
一阵阵术法透身而过,每一次透过身体,都带来一次躯体和心境的洗涤。
席锦和凤凰黑熊乃至整个了寻山的异兽都享受的眯起眼睛。
一舞毕,癸乖收起术法,身姿孤傲柔美的背立于院子中央,眼中清冷,苍白的脸上缺已满是泪痕。
次日
了寻山四周烟波浩瀚,山林耸立,一翩小舟游历其中,其尾一竿红色灯笼,舟头坐着一位身着白底红斑,头戴白纱玮帽遮住面容的少女。一旁立着一位白衣锦服,头戴玉冠,抱着长剑双臂环胸,面沉冷目的俊俏少年。
行了许久,到了岸边,癸陵牵着癸乖的手拉她上岸。
随后,癸陵警惕的环视四周,又回过头来看向癸乖,还是不放心
“天爻妹妹,你一定要小心,不可多生事宜,不能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可知道?”
癸乖掀开面纱,认真回应点头:“放心吧,席锦哥哥。天元门你也要小心行事,奶奶偏心严玮严阳,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癸陵点头:“嗯,我会有分寸的,我就是实在放心不下你,你尚未恢复,又被世人误解,若是被发现身份那可如何是好?”
癸乖温和的笑着:“可我总不能一直藏着,不是吗?”
癸陵噎语,又担心却也说不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