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坦然道:“那我就再找下一位医者。”
云爷爷:“你在东斋城已过俩年,若下一处要五年,十年,二十年,你也要等吗?”
秦桑:“嗯”
云爷爷感叹:“可以又有多少个几年去耗费呢,如此这般,又能集得多少医术药方?”
秦桑倒是轻松:“无碍,若我此生耗费了,那就交予我的孩子,若我的病无法生育,那我便交予我的徒弟我的后人,一代传一代,总会走遍世间的。”
云爷爷看向身旁的这位少女,他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强大的意念,这意念似乎足以改天动地,影响世间众多的生灵。
不由得心中有些钦佩。
那日后,云爷爷便同意了,开始将针法与一些病症药方教与秦桑。
每日里,秦桑便跟在云爷爷身后拿着本子和笔写写画画,
晚间,便在房中将所记内容整理编录。
半月后,一切完善。
秦桑将编写好的医书小心翼翼的放进木匣子里,扣上锁扣,裹上皮革,仔细的放在枕头旁。
随后系上一条细如发丝的线,上面缠着一个虫蛹,蛹内的虫呼闪着红色的腹部,发出阵阵细微的红光。
秦桑起身,将另一只蛹,用编绳系于胸口。
出了房门,来到后院中
秦桑便见弦页一人在药草间,将晒好的药草收拢。
俊逸的面容,头发却已全是花白,与云爷爷无异。
秦桑走上前去,玩笑道:“人常说,医者难自医。当真不错,一件医馆内竟有俩位身担怪病的大夫,你说,这奇不奇? ”
弦页手上动作未停,温润的回道:“你已经无碍了。 ”
秦桑歪着脑袋,看向弦页,见他面无表情像块木头,便没了逗弄的性质,
拍拍手中的药草屑,道:“那,希望你也能康复。 ”
弦页:“嗯,承你的福。 ”
秦桑顿时一笑,向着正厅走去。
弦页望着秦桑开怀的背影,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药草发呆。
她,要走了吧。
此生还会再见吗?怕是不会了吧。
她身上有如此沉重艰难又惊世的任务。
怕是等自己老死,也再不会见到她了吧?
终于,十日后
医馆众人,和那对夫妇,在东斋城门下,送别秦桑。
此时的妇人已有身孕,肚子已经显怀,身旁的丈夫更是紧张万分,小心翼翼生怕妇人有什么磕碰。
秦桑看着二人,将手中的药递过去,
妇人接过,眼含热泪,瘪着嘴,使劲憋着不哭出来。
秦桑好笑,牵住她的手,嘱咐道:“这里是保胎调养的药,你身子本就弱,生产是个大事,切要仔细着现在就开始调养。另一包是生产和产后恢复的药,我已写好字样,你们要仔细别弄混了。 ”
妇人咬着唇点头,眼泪终是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丈夫心疼不已,忙搂着人,安慰的拍拍肩膀。随后,看向秦桑,俩人相视着点头。
接着秦桑来到医馆众人面前,先向着云爷爷深深作辑行了礼,云爷爷搀扶起身后,
秦桑又着一向石菖蒲,喜树作辑,二人回礼。
最后来到弦页面前行礼。
弦页回礼。
秦桑深深看了眼他
随后,便转身上马,驾着马车向着城外离去。
秦桑走后,
没过十日,喜树去叫云爷爷起床时,便发现云爷爷已经在睡梦中离世。
三人跪拜在床前,哭的直不起身。
云爷爷生前早早就认了玄参为孙,所以医馆自然归到了玄参名下。
喜树石菖蒲了解玄参的品性,也是无二意。
三人协力向以往一样经营着医馆。
一日,白蔹登门造访,身旁的桂枝将一个木盒递到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