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八字附上交与云爷爷。
可合了八字后,云爷爷却又愁了起来,一张老脸呆呆的坐在后院正厅,盯着地面发呆。
弦页兴冲冲的走进后院询问合八字的结果,见到云爷爷的脸色,有些迟疑
“爷爷,您怎么了?”
云爷爷见他来了,便舒展眉头,示意他坐下。
随后从袖中拿出俩张红纸,摆到桌上,道:“这,是你们俩人的八字……”
弦页也敲出来有些不对,便屏气问道:“爷爷,如何?”
云爷爷长眉怂拉着,摇摇头。
弦页站起身:“为何?是哪里不合?”
云爷爷叹口气,道:“阴文乃孤寡之身,注定薄命半折,且难有子嗣,你若与她成婚,二人相克,连带你都要被她克死。这婚,不能成啊”
弦页哑言立在原地,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许久才走上前拿起红纸,略带沙哑的自言自语往外走
“不会的,一定是那批字的人算的不准,我再找其他人看看。”
说着,便攥紧俩人的八字,面色沉重的出了医馆。
接连几日,弦页奔波在城中几位算命先生家中,不管算了几次,合了几回,结果都是相同。
弦页仍旧不死心,刨根问底要弄明白究竟为何会如此,就像是命运生了病,一定要找到病因,要去治好它,
治好了,他就能和他爱的姑娘在一起了。
几个算命先生都颇为叹息的对着他摇摇头。
弦页回到医馆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闭门不出。
喜树石菖蒲将饭送到门口,他都没开门拿取。
连这几日,喜树恼了,拍打着弦页的房门,对着里面吼道“玄参!你有本事就一直不吃不喝,躲在里面饿死了事,这样也不用再愁什么婚事了,直接一了百了,去的干净!!”
石菖蒲赶紧拉住他,安抚
喜树起上了头,一开口便停不下来,将这几日的憋屈尽数吐出来。
“什么算命合婚,什么克与不克,人都要死的,难道知道要死就不活了?如今你们还没成婚呢,我看你就自己要弄死自己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你若是如此不惜命,当初师傅就不应该救你,活该让你那时就死了,好过白白养活你这十几年!!!”
说着端起未动的饭菜,抬腿蹬了房门一脚:“你要死就去死吧!看我还愿意管你吗!哼!”
随后,石菖蒲哄着喜树消气,俩人离了去。
房内的弦页,面容疲乏憔悴,仿佛这几日一直呆坐在桌边,眼眶发黑,面无血色。
看着桌上的俩张写着八字红纸,喃喃道:“是啊,难道会死就不活了吗?阴文,就算我们八字相克,就算天缘不配,就算会死,我也想与你一起。”
夜沉了下来,弦页将自己打理的干净,来到林阴文的院中,
院中此时正是桂花飘香,满园恬静,明月高悬夜空,美景甚似天境。
弦页收回目光,走进林阴文房中,
像是知晓他回来,林阴文今日竟穿戴齐整,坐在案几旁看着书,旁侧还正燃着“浮生”,飘出缕缕青烟。
见人来了,林阴文便唤他坐下
“来吧,这时刚采摘院中的桂花新泡的茶,你尝尝。”
弦页缓缓接过茶盅,茶香四溢带着桂花甘甜,入口柔顺润泽。
林阴文今日格外温柔,贴心的替他倒茶,还特意做了茶饼。
“今日身子舒爽些,我便做了些你爱吃的茶饼,等会回去,还有一盒是给你留着带回去的。”
弦页咬下一口糕点,入口虽甜,心里却很是酸涩。
轻柔的唤着:“……阴文。”
林阴文浅浅笑看着他,温声道:“自小我便常对你撒气,少有心中欧闷就对你冷脸,这许多年,幸苦你了。”
弦页有些迟钝不解,心中也升起不安:“阴文,你怎么了?怎么今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