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页反应,嗅到了独属于癸乖身上的香味,微侧头,嗅了嗅她的头发和脖颈,微眯开眼,看清是癸乖,便揽臂紧紧搂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颈侧。
“你别闻了,甚痒,快站起来。”癸乖受不住痒,侧开脸躲避,却也是没有丝毫用处。
弦页依旧埋头,喃喃道“……你当真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不让我解释……你就不理我了……”
癸乖眼神平静,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不都已经清楚了吗?”
弦页孩子气般,忙将人搂的更紧,道“没有!什么清楚?你冤枉了我,还不给我机会解释,你,你怎么能如此蛮横?”
癸乖听此都要气笑了,便道“好啊,你说我冤枉你,我现在给你机会解释,你倒说说,我哪条说的不对。”
弦页搂着人,片刻后,缓缓道“……站累了,我们坐下说吧。”
说罢,不等癸乖反应,他便将全身的重量压在癸乖身上,搂着癸乖双双坐到了地上,仍旧埋在癸乖颈侧不愿松手。
癸乖先是吃惊,坐到地上后,抬手想将人拉开,只是弦页力道不小,自己又虚弱,试了俩下便不尝试,垂下手,无奈的任由他抱着,俩人坐在地上。
癸乖又叹了口气,道“坐下了,你说吧。”
弦页混乱的脑袋想了许久,缓缓闷声道“……天爻,你是气我上一世负了你?还是气我知道你与雪年的关系?”
癸乖依旧平静的回答“都有。”
弦页听了头埋的更深,道“上一世的事情,我已经无法改变,我只能弥补你。可,你与雪年的事,当真冤枉我了……”
癸乖也不急着反驳,便问“你是否因为猜测我与雪年有关,才故意与我亲近?”
弦页沉默片刻,回“……有”
“你是否有参杂了前世夙愿,才故意与我亲近?”
“……有”
“那你是否有把我当作过前世的雪年?”
“…………有”
俩人越问,氛围越冷,弦页心中越是空落落的。
癸乖冷笑一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说罢,便再次要推开弦页。
弦页一阵慌乱,猛然抬起脸不甘心的盯着癸乖,脸上尚有微微醉意,眼圈泛红,气鼓鼓的看着她。
癸乖看着弦页,眼中一怔。
他,哭了?
“你这么说不对!”
癸乖呆呆地看着眼前人,
弦页气道“因为前世夙愿与你亲近不假,以为你是雪年也不假,可那些都是最开始的原由!自与你互通心意后,我便已经不再管什么前世的少女,我只顾着今世的天爻!……雪年是天爻,但天爻绝不是雪年!”
弦页说完,早已哭出来,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一脸愤愤不平的盯着癸乖。
癸乖怔了又怔,渐渐回过神来,忙撇开脸,垂眸看向地面,强忍着心中不忍。
弦页哭着,盯着癸乖等着她的反应,见癸乖迟迟侧头不看他,似是躲避于他,心下更气,一把重重将人搂紧怀里,边哭边道“哪里有什么误会!你分明就是找了借口来撇开我是不是!……癸乖,我告诉你,你别想!我堂堂青霜院少主何时如此落魄卑微过,何时如此执迷不悟过。怕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情劫也比不上你,……你,你别想!”
癸乖被他抱的实在是紧,有些喘不上气,心口微微疼痛,喉见隐隐升起一丝血腥味。
癸乖暗道,不好,不能让他知晓自己的伤情。
于是,便压下一口腥气,抬起一只手搭上弦页的肩膀,轻声道“……松开些,喘不过气了”
弦页一听,忙松开癸乖,抓着癸乖的肩膀无措的关心着“对不住,对不住,弄疼你了吗?”边说,便用衣袖胡乱擦着眼泪。
癸乖缓缓抬眼,深深的看着弦页,明明看着华贵稳重的少主,在自己面前却时常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怕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