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癸乖一席青绿的站在满园金色中,醒目孤伶,风姿缥缈与周边景色格格不入,却又因为她的存在而使景色显得空灵美丽。
癸乖停住脚步,只能回过身看向俩人。眼中迟疑了片刻,便缓步向二人走去。
步娆看着癸乖远远走来的身姿,眼中赞赏不已,便笑道“当真时间绝色,莫说是公子,便是我也要被勾去个三魂七魄日思夜想着。这样的风姿,见上一眼,当眼无憾了。”
弦页本盯着癸乖,听步娆这么说,便腼腆起来,低下头,饮下一口茶把玩着茶盅说道“怎的你便知我已被勾了魂魄了……”
步娆回过脸来,轻笑一声,见弦页杯中一空,便抬手给他添上,一边说道“页,难道不是吗?……你可莫要告诉我,你的魂魄是落在我这儿,我可不信。”
弦页被打趣着,也轻笑一声。
癸乖走进亭中,向着二人作辑行李后,便在二人旁侧坐下。
步娆笑着给癸乖递上一盅茶,道“癸姑娘,今日得见,真乃仙姿啊。”
癸乖礼数周到的接过茶盅,回道“姑娘过誉了。”
步娆看着癸乖,又看向局促不安低头喝着茶的弦页,继续对着说道“页常常与我传音,提及姑娘的名号,步娆早就想见一见了,当真见了叫人心神向往。”
弦页被此话一惊,顿时呛到,长袖捂着脸侧向一边,猛烈的咳嗽着。
步娆见此,忙起身坐到弦页身旁,替他拍着背,边道“页,你怎如此不小心,可好些了?”
癸乖冷眼看着二人举止,面上无什么表情,回过脸,事不关己的端起茶盅,饮下一口。
“多谢好差,量官元哥哥他们也醒了,此刻怕是在我,我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癸乖告辞。”
随后,便缓缓起身,像亭子外走去。
弦页慢慢止了咳嗽,顺着气息,二人看着癸乖离开远去的背影。
步娆见癸乖远去,边直起身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弦页仍看着癸乖的方向,知道看不到人了,才坐正姿势,低头看着茶盅沉思。
步娆见弦页如此表情,面上升起笑,问道“页,在想什么?”
弦页抬手把玩起茶盅,漫不经心的回道“……无甚”
步娆浅浅一笑“页如此心神不宁,还想瞒得住人吗?癸姑娘一走,你的魂魄也跟着走了?”
弦页猛地抬头,满是羞恼“你,你莫要胡说……”
步娆一惊笑道“页这是恼了?是我说中了页的心事,让你不好意思了?”
弦页脸上更是红起来,透着耳根子都泛着红,头垂得更低。
许久才声音幽怨道“……此事甚是复杂难理,叫人苦恼。”
步娆饮着茶,听闻,饶有兴致的开口“哦?那页不妨说与步娆听听,看看步娆能否帮页解解惑?”
弦页盯着茶盅,沉思片刻,开口“你知我需寻得一人,此事本就此生业力。而她乃天元门之人,本就与双极阁时代较好,况且如今坏魄肆乱,当需他们俩宗合力才可……若是他们俩人相互无意,说不定婚事便不会成了,可双极阁之子,确是对她已然钟情。”
弦页顿了顿,继续道“我心中既想与她相处,又身有宿任,想她得一良人,又心有不甘。”
步娆静静端坐着认真听着,沉沉思量着,许久后回道“我见癸姑娘心中对你已有情意,你若心悦与她,为何甘心放她与他人一起?说真要说那宿世的女子,你也寻了这许多年,若迟迟寻不到,当真要错失所爱,空度余生吗?”
弦页缓缓抬头,略微不可思议的看着步娆,问道“你说,她对我有情意?”
步娆见弦页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拿起茶盅饮下一口,道“我量页本是多情,很是懂得女孩子家的心思,原来,竟是个没开窍的。…………你可见刚刚癸姑娘见你与我相处时的神情,这还不明显吗?”
弦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