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白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前几天脸上的红疹还没有退下去,他不愿意盯着那样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但刚刚看见了何况时主动发来的消息——
老婆粉:“最近睡得好吗?”
她一定也想我了,陈又白在车上傻傻的笑着。
认识到现在,陈又白觉得自己摸清楚了她的性格,他觉得何况时是一个很内敛的女孩,比如现在:
最近睡得好吗?
他又一次盯着对话框看了几眼,屏幕上的六个字印入眼帘,投射进他的脑海自动就变成了——我真的好想你。
拉下了副驾驶挡风板上的镜子,陈又白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脸。
不错,红疹都消得差不多了。
……
“我最近睡得很好。”
就是晚上总梦见你。
何况时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有些无奈,以为他在忙着不回消息,没想到却跑来面对面的回答她。
可她下午的班排满了,中午她准备把仓库里进货的一箱茶枝柑处理一下把皮放进炉子里蒸一下。
大众熟悉的陈皮可不是简单的橘子皮,需要特定的种类,剥下来三蒸三晒。
秋天即将来临,赶在那之前制好,秋天干燥咳嗽痰多,陈皮煮水正好燥湿化痰。
“你不用管我,我就在里面休息一下。”见她今天不得空,陈又白贴心的道。不等主人家回复,他自觉的走进去理了理床铺。
“午安。”
“……”
见男人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原本就不大的床被他躺下后显得更小了。
他侧躺着,眼睛轻轻的闭上,弯着手臂枕在脑袋底下,露出俊俏的侧颜。
随他去吧。
何况时想了想,反正中午也没有患者。她把茶枝柑小声地搬进了隔壁房间,戴着手套几下就剥完了。
把柜子深处的炉子顺出来,拍了拍灰放了少量的水,把柑子皮平铺在蒸格上,烧开后半掩着锅盖。
尽管她做的很小声,陈又白还是听见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是不吵,很让人心安。
小火沸腾着,不一会柑子皮纷纷缩水,蒸发着的水汽飘出房间,带着橘子独特的清香。
陈又白被酸涩的味道包围着,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
“……下次遇见这种人,你就别插手了。”
不知多久,他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有些起床气。但回过神发现这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医馆里,皱起的眉头舒缓。
“不是在教你做事,只是担心你……”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个男人,周景然忙完自己的事情去了她的办公室给她讲道理,小师妹素来争强好胜惯了。
“我知道了师哥,小声些。”对着周景然,何况时永远一副听话的样子。
小时候每次闯祸,都是他帮自己兜着。久而久之,何况时把他当成了贴心的大哥哥。
“师娘养的大黄生宝宝了,晚上一起去看吗?”周景然放低了声音邀请她。
大黄?她喜欢狗狗吗?
陈又白此时缩在房间的隔帘后面猥琐极了,他小心翼翼的露了一双眼睛出来想看看外面献殷勤的男人是谁。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探出了头,他一眼就认识了这个男人。
半夜三更送她回家的男人,那个摸她头的男人。
咬牙切齿,他现在就想冲出去把他拉开,但这样很不礼貌,一定会让她难堪的。
理智使他冷静,他继续暗中听墙角。
“下次吧,今晚陪何况宇打羽毛球。”何况时遗憾道。
师娘两年前从菜市场带回了一只黄色的小兔子,本来买来给师父做辣子兔,但看着小兔子一副不挣扎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心疼坏了。
带回家后师父冷嘲热讽,说她去乐山一趟大佛都得站起来给她让座。
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