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话,祁言皱了皱眉头,
“别去了。”
季无虞抬眸,“为何?”
听见她这略带着失望的语气,祁言微睐了眸子,“关雎殿失火一案,恐怕牵扯了皇后。”
“什么?”
“若是皇后的话……”辜振越沉声道,“孟玄楠很是疼爱他这个妹子,想来也是闻到了什么风声……只是,这和季无虞有什么关系?莫非你那日在火场看到了什么,还是……”
说着便看向了祁言,打量了两下,没说全。
季无虞此时管不了那么多,假装为难和他演道:“既是我先提的,失约……也不太好。”
祁言不悦皱眉,却也没出声阻止。
辜振越道:“那我一会出宫了便去和他说,塘香楼可好?”
“得,那我今天可得破费。”季无虞笑道,“可否能向辜将军讨点酒喝?”
“你这丫头!最会占人便宜。”
祁言本只是在一旁看着,却听他俩的话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塘香楼?”祁言道,“你要出宫?”
季无虞点点头。
辜振越后知后觉,“哦对!这我还没想到,你如今身在宫里,出去一趟只怕麻烦得很。”
不知为何,祁言心中徒然生出一分庆幸。
而下一秒,季无虞便揪住了自己的衣袖,晃了两下,祁言愣住。
不一会,一块符牌被扔到了季无虞的面前。
“去吧。”
…………
未央宫。
宸妃的笑意在送走祁昇之后便戛然而止。
由代檀姑姑扶着回了殿中坐下,捻了颗葡萄开始剥,代檀姑姑连连伸手,“这种小事,老奴来就可以了。”
宸妃没理她,软趴趴地塌在床榻上,打发时间般细细地剥着。
代檀把香炉又往她这挪了挪,拿扇子扇着。
烟一缕一缕地在宸妃身边绕着,她忍不住皱了眉,道:“别扇了,晕死了都!”
代檀识趣地端走了香炉,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未央宫又不比咱们关雎殿,哪儿都是顶顶好的,只是陛下垂怜……想来很快便和以前一样了。”
宸妃听了这话神情更是厌烦,冷冷问道:“冷卉还有几日归?”
“本算着脚程,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了。”代檀说道,“只是冷卉姑娘说还有任务在身上,怕是要耽搁一阵了。”
“晚回来也好。”宸妃白了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季无虞还在摄政王那,本宫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那娘娘要不等上几日,交由冷卉处理?”
“她能处理什么,她怕不是先把本宫处理了!再说……”宸妃瞪了代檀一眼,“烦死了,那火怎么就没一把烧死她?”
说罢又细细去剥着这葡萄的皮,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说道:“好在孟韫素那边线索都没断,照陛下方才和我说的意思,她是逃不了了。”
代檀姑姑忙谄媚地说道:“届时废后诏书一下,娘娘便凤临天下了。”
宸妃似是不屑般地说道:“除了皇后,不还有煦妃吗?她背后可是唐家。”
“煦妃哪儿能跟娘娘您比啊。”代檀姑姑忙不迭吹捧道,“这偌大的后宫,陛下可就独宠您一人。”
宸妃听这奉承话反而蹙了蹙眉,剥下手里那颗葡萄最后一丝皮时用力了些,晶红的汁水在送进嘴里的瞬间就把未抹口脂的唇染红了
“先把季无虞解决了吧,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宸妃用帕子擦干净了指尖的葡萄汁,云淡风轻一笑。
…………
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季无虞总觉得后头有人跟着自己,可一回头,又是什么都没有。
虽是疑惑,但惦念着和孟玄楠的那顿饭,便快走几步,踏入塘香楼内。
来到孟玄楠定好的包间,他已坐那等候着了,见着季无虞来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