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看她皱眉去按太阳穴。
“有点。我们以后能不能不要提高考的事了,头疼。”
“好,我以后都不提了。”简博年蹲下搂着她安慰道,“你别去想这些事了。”
杜年年把下巴搁在简博年肩膀上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了一点。
她觉得,每次提到这事她就难受,应该是自己比较心虚的缘故。
因为无论是在自己仅有的记忆里,还是从她哥和她爸妈的叙述中。
她都能感觉到简博年对她很好,甚至都有些惯着她。
一般只有她‘欺负’简博年的份。
简博年更像一个‘受害者’。
有时候两人闹别扭,即便知道是自己的错,也会死撑着不跟简博年道歉。
非要等简博年先来跟自己说话。
她哥都说她脾气有时候死倔死倔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能七八年不跟简博年联系,好像也不是不可理解。
至于简博年,估计也是受够她了,才不来跟她和解的。
不过最后,好像还是简博年先低的头。
她有时候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明明每次跟简博年闹别扭的时候,心里又后悔又难受,可就是不会先低头。
“简博年,我以后都不跟你闹别扭了。”杜年年轻声道。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简博年迟疑道。
“没有。”杜年年摇头。
如果真能想起来,或许就不会头疼了。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才分开。
是钟点工上来告诉他们,饭做好了。
钟点工走后,两人莫名感觉有些尴尬。
“我怎么有种在自己家还偷偷摸摸的感觉。”杜年年道。
“你还真敢说。”简博年有些不好意思。
“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你在尴尬什么。”杜年年把轮椅往后退了一点。
简博年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也突然感觉有些‘头疼’。
“我们下去吃饭吧。”简博年叹口气,过去帮她推轮椅。
轮椅推到楼梯口后,简博年就把她抱起来下了楼。
“你想坐椅子上吃饭,还是轮椅?”简博年问道。
“椅子吧,下面垫个脚踏就行,客厅那边有脚踏。”
“你这几天下楼吃过饭吗?”
“下去过一次,我爸背我下去的。不过后来他就不敢了,说下楼梯的时候总担心会摔了我,我妈就说,根据那……那什么菲定律,越担心的事情越会发生,所以也不让我下楼了。”
“墨菲定律。”
“好像是这个。你下楼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会摔了我?”杜年年坐好后问道。
“没有,我才二十六岁。”简博年边说边往客厅走去。
杜年年忍不住笑出了声,“简博年你可太记仇了。”
“你笑的时候捂着嘴干嘛?”简博年把脚踏放下,把她的腿放到上面。
“你还好意思问,我现在一笑就会想起你那句‘后槽牙’,不捂着都不敢笑。”
“你也挺记仇的。”简博年戳了一下她的丸子头。
杜年年笑着躲开。
“我这不叫记仇,准确来说,是你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
杜年年抽了两张消毒纸巾,给了简博年一张。
“都说就是随口一句了,你不要这么在意。”简博年接过纸巾道。
“有些话可不是我想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的。”
“我可以理解为,我说的话你都会很在意吗?”
简博年伸手把杜年年手里已经被她搓成条的纸巾拿过去丢掉,又抽了一张帮她擦。
“或许吧,可能换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就不会在意了。”杜年年道。
“我以后说话会注意。”简博年把筷子递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