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物件散落一地。
沈崇山站在一旁气得胡子乱颤。
景帝却抚手笑道:“还是你有法子。”
颜无恒奴颜婢膝地让景帝在脑袋上轻轻一拍,玉石扳指刮过耳后,留下温凉的触感,他趴在地上去捡那些个零碎玩意,先拿到手的是一把孩子佩戴的长命锁,已经是二十年前时兴的款式,嵌金缀玉的珐琅云头形上刻着生辰八字。
颜无恒将长命锁在手心中多看了几眼,“这是贵公子的生辰八字?”
沈崇山点头称是,颜无恒没再说话,只是将长命锁远远地搁在桌上,沈崇山看去忽然觉得有细微不对,但没多想。
转眼间,颜无恒钻到桌子底下,用双指夹着一张发黄酥脆的信笺,沈崇山眉心一跳,在脑海中搜刮着此物的存在。
颜无恒小心地将信笺捻开,若无其事地瞧了一眼,登时脸色大变,直接双手奉到景帝面前,景帝原本视线定在桌面的长命锁上,被颜无恒小声唤回了头。
景帝就着颜无恒的手凝神看去,才看到上面的字,劈手就将信笺夺了过去,景帝一目十行看过一遍,复又抬眼从头看来。
良久,景帝将视线从纸上抽离,眉眼中酝酿着暴风雨前的愠怒,垂了手,沉沉问道:“崇山,你可还记得襄王?”
纸屑纷纷扬扬,落在干燥的砖面上,同时叩在地面上的还有沈崇山的膝盖。
沈崇山心头发紧,跪问道:“不知是有何事不妥,冲撞了陛下?”
“回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