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
菊落看也不看她,进了正房,发现屋内空荡荡的,又返身回头抓住梨青问道:“二爷人呢?”
梨青与菊落同为沈星溯贴身伺候的婢女,却是最好脾气的一个人了,脸上还未褪去稚嫩,稍显圆润,生得极白,扎两个小圆髻,像画上的送福娃娃。
“二爷没回院里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梨青摆弄着怀里的针线筐,一边回答。
菊落翻了个白眼,拧身出来,四处打听,这才知晓沈星溯是送来时车上那个病西施到后院去了。
她火急火燎地向那边赶去,才一进院就看到平日只给给主子们诊脉的太医薛帆刚从屋内出来。
菊落未曾张扬,悄悄地凑近窗扇,用手指刺破一个小孔向内望去。
病西施虚弱地躺在榻上,怕冷似的身上盖了许多被子。
屋内甚至还点了火盆,热气熏腾。
菊落啐了一口,雪砌的人吗?这么怕冷,怎么不早点死。
沈星溯身体康健,待在屋内出了许多汗,额头鬓角的发丝粘在脸上,紧蹙着眉盯着床上的人。
菊落四下观望,悚然发现屋内竟只余他们两人。
病西施动了动手指,嘴里呢喃着什么,沈星溯便凝望着她,最后凑近了去细细听。
菊落腾腾倒退两步,眼眶里蓄了些泪,手指不经意打在了窗棂上。
屋内果然响起脚步声,菊落忙擦了脸,装作匆匆赶来的样子与正巧出门查看的沈星溯撞个正着。
沈星溯向她招了招手,有几分笑模样,还不等菊落高兴,就吩咐道:“你去叫梨青一同过来。”
菊落一怔,违心笑着答应下来,回过头就沉了脸。
她与梨青虽同为沈星溯的贴身婢女,可沈星溯向来对她要比对待梨青要宽厚的。
哪有遣了她不用,又叫梨青来的道理。
菊落肚子里窝火,拉着还在绣花样儿的梨青就走。
梨青忙问:“菊落姐姐,咱们这是去哪?”
菊落冷笑道:“你出息了,二爷点名要见你呢!”
菊落出言不善,梨青心知肚明其原因,便乖乖地闭住了嘴,跟她一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