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异想天开。
不过这样心思浅薄,脑袋空空的女子也好拿捏,足以让他为自己的前途铺路。
刘管事不显露心中所想,依旧如慈祥的叔伯般,对燕洄耐心道:“你不要妄自菲薄,沈二爷既然相中了你,就不会轻易始乱终弃。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福缘,你只听我安排就好,不用胡思乱想。”
燕洄喜上心头,知晓后续的琐事不用自己再费心,自然有刘管事这种想拍沈星溯马屁的人去运作。
也确实如燕洄所想,刘管事每日苦思冥想如何讨沈星溯欢心,却不得其所,如今可算让他撞见了沈星溯的一宗风月秘事,可不得表现一番。
刘管事抬手唤来几名小厮,细心嘱咐他们抬来两大箱笼鲜亮簇新的衣裳,又让许多婢女拉着燕洄坐到一个明镜前,正对着一只描花绘彩的黑漆木盒,
婢女细若葱白的手指捏住锁扣轻轻一抽,亮出各色打着名家字号的胭脂水粉。
燕洄暗道刘管事肯下本钱,一边任这群人装扮自己。
这些婢女将燕洄的长发散开,待晾干了便挽作云髻,用两枝桃色的堆纱头花装点。
又在榻上铺了两件黛色缎袄和缀花的白玉兰绫裙让燕洄换上。
燕洄从前在马房只做些粗活累活,成天风吹日晒,不便涂脂抹粉,骤然装扮上后弱不禁风地抚帘而立,倒真有几分明媚娇艳的官家女子气质。
婢女们将燕洄推出到刘管事面前。
刘管事“呸”地吐出嘴里含着的半片茶叶,颇为惊喜地打量着粉饰一新的燕洄,更觉得自己神机妙算,猜中了主子的心坎里。
“好了,我刚才得信,说是沈二爷已打马回府,现下天色还早,咱们快去一起拜见二爷。”刘管事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将燕洄双手送到沈星溯床榻上才好。
燕洄如线牵木偶,乖顺地听从他意,静静垂首跟在身后。
刘管事趁着夜色未及降临,点了几名机敏的下人一同跟随,秘密地向沈星溯的别院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