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荔被吓了一跳，一瞬间以为陆聘是认出了自己是节目组邀请的女嘉宾之一。
但转念一想又好像不太对——
那样就没必要对自己说谢谢了。
“是昨晚的事……谢谢你帮我解围，让保安放我进来。”见她迟疑，陆聘再次开口，又伸手指了指她的手机，“我记得你的手机链。白色的，一闪一闪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暴露了……
白荔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自己装饰着珍珠和丝绸蝴蝶结的手机腕带。
想到昨晚刚遇见过，今天早上又见面被认出来，她又紧忙补充解释了一下：
“不过真的是巧合，不是故意在附近蹲你的。”
这时候服务员刚好端了她点单的蟹黄汤包上来，陆聘就一边举起醋瓶示意问她需不需要，一边淡定开口：“嗯，我知道。”
“啊？”
“知道你不是粉丝，也不是故意偶遇。”
声音里还带着点鼻音，表情却是毫无波澜、甚至有些胸有成竹的。
白荔不解：“为什么？”
“刚刚你和老板说过不是粉丝，我听见了。”他忽然得意地抿嘴笑了，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子落在他头顶，把人耀得像一只春光四溢下，因为找到美味松果而变得欢欣雀跃的毛绒绒小动物。
然后小动物又眨眨眼，一脸义正辞严地看向白荔：“而且你不仅没有要签名和合照，还偷偷跑掉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
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莫名其妙有点心虚。
白荔摸了摸鼻子，辩解说：“但也有很多粉丝只关注赛场上吧，对于你的个人行程都是尊重不打扰的态度。包括刚刚的老板也是啊，之前还在楼下和我说想要你的签名，但也没叫破你的名字或者贸然上前。”
她和陆聘讲了讲自己在楼下和老板的对话。
随即就看见对方呆呆地想了想，又认真点头：“你说得对。”
……这人。
白荔本来在心里吐槽他变卦变得还真快，但看到那双看狗都深情，此刻也确实真的很真诚的眼睛，却又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还呆得怪可爱的。
她正感慨，却忽然被一道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是我说，小陆啊，虽然不知道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道谢怎么能是这么简单的事呢？起码不得送两张签名照。”
陆聘也睁大了眼睛，才发现是刚刚掉马时不小心扯开了耳机线，还不知怎么拨了个电话给他还远在大洋彼岸的队友老唐。
“你偷听……”陆聘和白荔简单解释了几句，又道了歉，立刻重新拿起手机压低声音指控道。
“我这怎么能是偷听呢？分明是你打电话过来让我光明正大地听。”老唐抗议。
“你！算了……”陆聘用手撑着额头，像是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对方，干脆自暴自弃，“不过你都听到了，不是粉丝。”
“这你就不懂了吧，年轻人！礼轻金钱……咳，情义重啊。”
老唐发出“鹅鹅鹅”的笑声：“不是粉丝就更好了，这样你的签名对她来说就没有什么收藏价值，转手卖了还能挣一笔。再说不是你粉丝但说不定是我粉丝呢，我愿意无偿为你提供签名照一张，只要你小子在我结婚典礼上努努力别那么帅。”
“噗……”白荔差点没忍住乐出声来。
她都能脑补出这段对话如果给那些花边小报的记者听到会是个什么结局了——
震惊！KING战队正副队不合背后真相竟是因他的脸！
察觉到陆聘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动静，她立刻收敛表情，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作正襟危坐状。
也不知道陆聘到底看出来什么没有，反正就见他朝自己歪歪头，又转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