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侯说笑了……”
明光便笑,也直白道:“观大人,帝心莫测,为臣者尽忠即可,您说是吗?”
观弘义硬着头皮,强作镇定地笑:“自是如此。”
明光这才重新看向观煦,笑容未褪:“中郎将以为呢?”
观煦看着她,一双眼平静得过分:“谢望侯解惑。”
明光却没再回应。
听他说完,她便转向那捧着梅枝的小厮,提醒道:“记得告诉你家五公子,这是我送的。”
言罢不作停留,连“告辞”也不说,直接转身离去。
观煦一动未动,待她马车消失在长道尽头,才收回目光。
时至此刻,观弘义若再看不出二人间的异常,就是瞎了。
但他并未见过明光,便下意识地往官场方面想去。
于是怎么想怎么不明白——
他何等稳重的儿子,怎么突然在这宫墙脚下、人多眼杂处,如此直白地问明光那等可能犯禁的问题?!
然而他自己又牢牢顾忌着此处不便,只好憋住,等待今夜观煦下值回家。
观煦将观弘义的欲言又止尽收眼底,却毫无多言之意,只看向小厮手中的梅枝。
白梅如雪,色虽素淡,开得却是一片繁荣。
与观照那一身病态的苍白全然两样。
观煦抬起眼,声音冰冷:“回府放我书房,届时我亲自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