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日,女眷们就进行宫给太后请安,曹家作为地主之谊,日日在曹家的别院宴请女眷。
苏安安、凝澜和更根同时接了请柬,凝澜与更根立马来了苏安安的院子。
她们瞧着苏安安躺树下躺椅上,躺椅旁边放着一个藤桌,上面放着苏安安喜欢吃的小点心和柠檬水。
“小四嫂,您后日要去曹家看戏吗?”凝澜大咧咧的坐在一旁,连声叫凤竹去拿酸梅汤。
“去!”苏安安点头,“必须要给曹家的颜面,曹嬷嬷在一日曹家就不会倒!”
“罢了,我们跟着一起去,小四嫂,你身子重,可别用曹家的茶水和吃食。”凝澜听了胤禟的警告,立刻告知苏安安,“爷提了一句,曹家的人去药铺买了不少的药。”
药?!
苏安安狐疑道:“她招待的女眷身份都贵重,谁被下药了,曹家还能脱得了干系?再说了,直郡王福晋、三福晋和八福晋今日去看戏吗?”
直郡王最紧张直郡王福晋的身体状况,据说每日都有府医给福晋请脉,若是察觉曹家下药,不出一个时辰,直郡王就能闹腾到御前。
“曹寅夫人心思巧妙,分了嫡妻与妾室专场。”更根冷笑起来,“这估计是曹嬷嬷的主意吧。”
“凝澜,宜妃娘娘合适过去听戏?”苏安安嘴角微微勾起,曹家的那些小心思,上面的人都看的清楚。
“随驾的宫妃娘娘们都不去听戏了,”凝澜双手一摊,“曹家算是把诸位娘娘得罪了,连阿哥们对曹家也不会有好脸色的。”
三人在院子内说话时,行宫的勤政殿内,胤禛用眼神压制着胤?闹腾,胤禟则在一旁拽着胤禟的袖子。
“曹大人,看来诸位阿哥在你面前都分三六九等,幸亏太子爷未来,否则,离家是侧福晋不定被曹夫人如何安排呢。”胤?冷笑起来,“汗阿玛,儿臣不许女眷去曹家看戏,请汗阿玛恕罪。”
胤?甩开了胤禟拽着的手,起身跪在金砖地上请罪。
“汗阿玛,老十就是憋屈,今天,大嫂、三嫂和八嫂去听戏,您都不知城内说的如何难听!”胤祥在胤禛的眼神暗示下,立刻回禀康熙。
康熙冷冷的看着曹寅,他刚训斥完曹寅盐道的事情,曹寅的夫人就开始给他分化女眷了。
“曹寅,宜妃一直陪着皇额娘左右,没时间去你府邸听戏,不如让你府邸的戏班子进行宫唱上两场可行?”康熙冷冰冰的话语,惹得曹寅后背冒着冷汗。
“万岁爷,奴才遵旨!”曹寅心里暗骂曹夫人闹腾,“奴才没约束好女眷,求万岁爷与诸位阿哥们恕罪!”
曹寅把姿态放的很低,求得康熙和阿哥们原谅。
“罢了,你先回去,再有类似的事儿发生....”康熙警告着曹寅。
“奴才绝对不会再让类似事情发生!”曹寅保证道。
胤禛以及几位皇子瞧着曹寅跪安的背影,纷纷想着该如何给曹家使绊子。
曹寅走在回府的路上,心里惦记着扬州盐道的事儿,生怕盐道的事情再闹腾起来。
回了别院后,听得别院的戏台子还在唱戏,领着幕僚们去了书房。
盐商们私下没少给曹寅写了书信,幕僚们拿了书信看过后,曹寅等待着他们提出建议。
“大人,夫人这次的举动,惹了几位爷,”幕僚在旁边提醒曹寅,“除了京城的太子外,其余的爷都是庶子。”
话毕,曹寅的心越发的冷了,太子是嫡子,在康熙的面前却没了太多的宠爱。
康熙此次南巡,曹寅发现帝王之心越发的难测了。
“大人,夫人这次做的是过了,盐商们太过嚣张,四爷、九爷和十爷三人在扬州住了近一个月,估计是得了什么有利的证据。”幕僚乙提醒曹寅,“九爷一直在商贾混的风生水起,城内有多少是与九爷有关的商贾,只要透露一点点风声,四爷就会抓住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