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团团笼罩住白虞。
可这层罩子在灵丹炸开的光芒下好似薄若蝉翼,自罩子中心出散发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
白光触碰到罩子的瞬间绽放成一朵朵延展的霜花,密密麻麻布满整个透明罩子。朵朵霜花结晶仿佛有生命力的触手一般,一点点将罩子吞噬干净。
“噗一一”
江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耳畔嗡鸣。
白光笼罩四野,不知过了多久,自半空中案慈窣窣落下赤色的小雨。
大大大大大大
“嘶一一”
妖皇左使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久久不能平息。疯婆子!
不是,她一个人族凭什么自爆?
凭什么她自爆就能破了本尊精心编织的幻梦?当真是·.……别出心裁,百年难遇的疯子。他不得不承认,曾经多少大修士在他的幻梦中迷失方向、自甘堕落,而这个人族女子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心境,在短短时间内辨别真假,属实难得。
并且破幻梦的方法简单粗暴,令他颇为欣赏。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妖皇左使,此生使命便是消灭人族。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雕虫小技就改变心意。他催动内力,隔空传音:“此子心狠手辣,不惜自爆与你同归于尽,你可见识够了。”
率先苏醒的江浔沉默不语,他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身旁人的安危。
确认无虞后,江浔才松口气,缓了缓神,试图平复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
白虞眼神决绝,毅然自爆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一趟幻梦耗费他太多精力,他并非亲身参与其中,而是如同一缕幽魂,被牢牢禁锢在名为"江浔”的躯壳中。他的意识与这具身体相连,却又仿佛隔着层无法逾矩的浓雾,让他无法真正掌握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躯壳无情地屠戮着昔日的同门,熟悉的面孔在他的面前一一倒下,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却无力阻止。
江浔痛恨妖族,即便他身体里也留着一半妖族的血。妖皇左使良久不得回答,不屑冷哼,他在梦境里顺道探看了江浔的记忆。
多年前与剑宗一战,他为掩护妖皇大部队撤退留下断后。不料一时大意,落入歹人圈套被封印于此,数年来无人问津。他原以为江浔是妖皇大人特地派来救自己的,没想到是个误闯结界的。
有娘没爹的可怜种。
“江浔。“妖皇左使沉声道,“你舍不得杀她本座也能理解,毕竞你的娘亲也是人族。”
既然天降缘分,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一切都是为了妖族未来。
“本座知你身世坎坷,幼年在人世饱受欺辱,不惜冒险拜入剑宗也不过是铤而走险求自保而已。”
江浔仍未曾开口。
林间“咻”一声射来第三道羽箭,力道之大深深没入焦黑土地里,箭尾处同第一支箭般散发出迷烟。
“别慌!只是让她安静睡一会,一觉醒来幻梦种种皆成过往。“妖皇左使道,“顾虑已消,你可以放心说话了。”“前辈躲躲藏藏,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哈哈哈哈哈。”一阵荡气回肠的大笑声,“你说话的样子真是同你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父亲”二字对不论对哪个年龄段的江浔来说都陌生无比。妖皇换了口吻,语重心长:“本座….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亲如兄弟。”
江浔眼底闪过疑惑,他至今不曾见此人露面,问道:“你认识我父亲,他是谁?”
若是江浔站在妖皇左使面前,定能瞧见他眼中闪过那丝惟妙惟肖的追忆之色,“你父亲原与我一样,是妖皇麾下最得意的战将。我们俩并肩作战、浴血厮杀,把背后放心地交给彼此,是过命的交情。”
妖皇左使接着详细讲述与江浔讲起他与他爹并肩作战的往事,言辞恳切,仿佛那些激烈的战斗的日子,仿佛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然而,一次战斗中你父亲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