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感知周身事物,在这段时间里来代替自己的眼睛。
“辟谷丹有吗?”
又一个瓶子被递过来。
白虞吃了两颗,又给女人递过去两颗,简单通俗解释道:“补充力气的。”
“金创药有吗?”
白虞伸手,这次却迟迟没有瓶子送至手中。
迟疑之际,耳畔传来窸窸窣窣、衣袍摩擦的声响。
“没有吗?”她好奇,明明记得自己揣好多瓶在袋里呢。
掌心再次被人点了两下。
感觉到眼前有人影晃动,下一瞬,白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女人”轻轻抬起白虞的下巴,一点一点细致地为她的眼睛涂抹药膏,动作轻柔似微风轻拂,又仿佛春日里软绵绵的细雨。
抹完药后,从瓶瓶罐罐间找到干净白绡替白虞包裹上。
“女人”包扎的手法、动作很熟练,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白虞也不曾多想。
灼烧感渐渐褪去,“谢谢。”她道,“姑娘我待会儿要做件事,不要害怕,我保证它不会伤人。”
掏出另一个更加精致小巧的储袋带,摸索着解开袋口。
一颗标致的三角蛇头鬼鬼祟祟探出来,确认外界没危险后,刷一下摇尾蹿出来。
呼吸到空气,如获新生!
“嘶嘶——嘶嘶——”救命啊亲姐,你终于想起本大爷来了,那里面又闷又黑都快憋死了!!!
重见天日的白赤赤吐着蛇信子表达强烈不满,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它!
简直是不可理喻、不辨是非、不知天高地厚、不......
不是,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啊?
白赤赤刚出来还没来得及活络身段子,扭头对上一双金色妖冶的蛇瞳。
而眼上缠着布的白虞还在对着空气一口一个姑娘。
“姑娘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不咬人的。”
它左看看,受伤的白虞。
再右看看,冷面的半妖。
白赤赤:......
“嘶嘶——”
姐你睁眼看啊,你撕开那破布睁眼看清楚啊!
哪有什么姑娘啊,这半妖骗你啊。
江浔蛇瞳微微眯起,眼底划过凛然杀意。
白赤赤头皮发麻,背脊爬上股凉意,瞬间噤声伏低卖乖。
我什么也没看见,你爱当啥当啥。
***
海棠七楼内那声爆炸是沈焉一群人搞的,本意是放浓烟混淆视听,假装走水趁乱救人。
按照计划,邱伸义和喻飞昂负责起烟,沈焉负责爆炸和扰乱秩序,江浔和宋汀兰负责救人,不仅仅救白师姐,也要救下笼里另一个女人。沈焉考虑得周到,江浔与白师姐更加熟悉,宋汀兰为女子形象平易近人没有攻击性,在紧急关头,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说服对方与自己走。
一直到爆炸声响,整个计划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浓烟渐起。
笼外欢呼声浪冲击江浔的耳膜,笼内一人一兽搏斗的画面与过去记忆不断交叠重合,勾起那段血泪浇灌出的不堪回忆。
江浔面容阴翳,修长指尖轻轻挥动,妖火自无人注意处烧起。
浓烟盖满笼里笼外,他化作蛇形轻松进入铁笼内,不动声色帮兔妖化解掉无垠剑的攻势。
正要离开时胳膊一紧,浓雾里伸来一只熟悉的手将他紧紧攥住。
那是白虞在无妄峰时不曾对他用过的语气。
“闭嘴,想活命跟我来。”
江浔眸色晦暗,微微动了心思,他没有立即反驳白虞,任由对方认错了人,一路上安静跟在身后。
白虞也不曾发觉哪里不对劲,只把对方当成遭李爷欺辱、命运多舛的女子,有些与常人不一样的行为举止也是正常。
极乐之地的人对妖族深恶痛绝,把妖兽当作肆意消遣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