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实说,你可别不高兴!”凌艳春把余知晚叫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说。
“不会。”
余知晚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突然忐忑不安,凌艳春是非常了解周枫承的人,她这么说,恐有人要捷足先登。
凌艳春娓娓道来:“之前有一次,我们刚到英国,他急于跟老外嘚瑟口语,结果说快了,hi guys说成了hi gays。好几个金发碧眼的帅哥盯了他半学期,女孩也有,但他真的挺好的,像张屹然说的,他真的除了看展就是买布料,舞会啊,Patty啊都很少来。”
余知晚听完这才算长舒一口气,今天经历地这些都让她有些别扭,倒不是因为别人,全是因为自己。
她永远都在等待,从来没有主动为周枫承做过什么,现在已经有了合法身份,更没必要畏畏缩缩了。
有结婚证的关系怕什么。
结婚不就这么点事嘛,她应该勇敢一点,主动一点。虽说是协议结婚,但结婚证是真的,难不成两个人要日日夜夜做兄弟嘛?
她在心中暗自较劲。
“唯一一次我记得有点苗头的,是一个英国学生,但是他说他喜欢黑头发黑眼睛,还得是特能吃的那种,不知道他是找饭搭子还是找对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艳春搞不懂原因,但余知晚清楚得很。
听到这里突然就释然了。
“是嘛!他要求这么高!”
凌艳春继续说:“不过现在看来,显然这些要求都不成立了,他看起来很喜欢你。”
凌艳春和周枫承认识十年了,除了不能睡在一起,其余都是过命的交情,女孩子天生敏感,她能看出周枫承对余知晚的特别。
周枫承一举一动间眼神的流动,驻足在她身上欣赏的神态,无一不在告诉她。
周枫承喜欢余知晚。
旁观者看得分明,只有局中人不知缘由。
凌艳春语重心长,由衷高兴周枫承能有人陪伴,还是一个这么好的女孩。
上学那几年,周枫承父亲在家里受气,时不时就要去骚扰周枫承,虽然对他本人影响不大,但这些糟心事凌艳春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一年回国,他父亲破天荒地去机场接他,周枫承三四年没见过他,出了航站楼那一刻,凌艳春看着他的脸色从放松变成了紧张。
姚金松身边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人,似乎比周枫承大不了十岁,满面红光,小腹微微隆起,见他出来热情地跑出去帮他拿行李。
凌艳春没见过周枫承母亲,见状差点叫阿姨,被周枫承拦住了。
那件事她印象什么,那天回家的车上周枫承一言不发,也是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他与很多留学生都不一样。
他谨慎,尤其在男女关系上,应该是父母给她带来的影响,不敢走错一步。
也有人追过他,可他从不会主动拉近关系,余知晚确实凌艳春见到的第一个。
两人交浅言深,凌艳春跟个护犊子的老母鸡,把周枫承护在身下,对眼前的人小心翼翼。
见这人不错,才缓缓放下戒备说出了这些叮嘱的话。
“留学生很乱你也知道,他倒是挺正直的,别看人不爱说话,其实挺有主见的,不管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上,他都很不错,会照顾人,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随即余知晚看向周枫承的方向,他从另一头看过来,笑意舒朗,目光如炬。
余知晚睫羽轻颤,心中一紧,生怕泄露了半点少女心事。周枫承不忍眼底的爱意一闪而过,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却比漫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微扬的唇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隐约透露着爱意。
凌艳春在一旁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想起了一件有趣事。
“英国那边的温度没有这冷,他总想玩雪,但是都找不着机会,有一年下暴雪,给他高兴的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