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像是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孤寂,凛冽。
“咱们终于成年了。”白衣少年坐在了黑衣少年身旁,把头靠在他肩上,“哥,咱们现在要换回来吗?”
黑衣少年轻轻勾了下唇,薄唇扬起弧度时,神态立马变得痞气,只是他的痞,是痞中带着冷,不像白衣少年痞得恣意潇洒。
“暂时不换。”他语气淡漠地说,“等你大学毕业再换。”
白衣少年身体往后一靠,大喇喇分着两腿:“可以啊,反正我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在你的压迫下,我十五岁就上了大学,他们都夸我是天才。”说着话,白衣少年转脸看向黑衣少年,“哥,我现在都成年了,以后总可以随便玩了吧。”
黑衣少年把他的腿往旁边拨了下:“玩归玩,学业别落下,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白衣少年立马并拢腿:“哥,你别吓我。”
黑衣少年拍了下他头:“切蛋糕吧。”
白衣少年站起身,却没用塑料刀切,而是用手抓起一把奶油,转身砸到了黑衣少年脸上。
黑衣少年被糊了一脸的奶油,白衣少年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哈哈大笑。
黑衣少年却没去追,懒懒地靠着沙发,伸舌舔了下嘴角的奶油,明明一脸清冷,却做出又痞又欲的动作。
他突然伸手一指:“视频别泄露出去。
白衣少年走回他身边,笑着说:“我知道,哥你放心,我有分寸。在你没接管鼎盛之前,我不会向任何人透漏咱们互换身份的事。等你回到周家,当了鼎盛的董事长,彻底取代周定远那个老东西,到时候我再把这件事说出去,气死他!”
说完,白衣少年却叹了口气。
“我录视频,只是想记录一下我们的十八岁成人礼。等我们以后都老了,再拿出来回味。”
“今天是我们十八岁生日,然而我们的父母,一个也没来陪我们。我们两个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完全就像是多余的。”
“从小过生日,就没有家人陪我们。周定远心里只有他的商业帝国,难得有闲暇时间,也是陪伴他的野儿子和他的那些野女人。”
“唐芸也有了野儿子,还是跟她的白月光初恋生的,她野儿子生日又与我们接近。每年陈惊羽生日,他们一家三口都会幸福甜蜜地周游世界,根本不记得我们兄弟俩。”
“十八年了,我从来没听到爸妈跟我们说过一句生日快乐。”
白衣少年两手拄着腿,低着头,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幸好咱们是双胞胎,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或者我一个人,哥,你说真要是那种情况,咱们该有多孤独。”
黑衣少年却轻轻笑了下,抬手搭在他肩上:“你以后多生几个孩子,每天在家带孩子就不孤独了。”
白衣少年被逗笑:“哥你神经病啊,谁跟你说孤独就要多生孩子的?”
黑衣少年冷冷地睨他一眼:“那你就收敛点,少在外面乱搞。”
白衣少年顿时脸颊涨红:“我搞个毛,你把我管那么死,连我打飞机都限制次数,我到现在都还是处男,搁哪儿搞,我搞空气啊?”
黑衣少年语气淡淡道:“我是提醒你,成年了也别乱搞,纵I欲伤身。”
奚沅看到这里,不由得转脸看向周惊鸿。
“你也知道纵I欲伤身?”
周惊鸿见她认出自己,并不惊讶,笑了下,关掉视频。
“软软。”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奚沅,“这些事对我而言,已不是什么秘密。”
他点了点耳朵:“除了刚回周家时,为了获取周定远的信任,我打了耳洞,去了眼尾的痣,稍微模仿了一下我弟的性格,别的都没变。后来我连他的性格都懒得模仿了,我一直是我。”
奚沅问出心中疑问:“那你到底是周惊鸿还是周照影?”
周惊鸿笑着看她:“你说呢?”
“曾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