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也就到头了。
窗外露天花园种着几株梅树,风雪下,梅花开得正娇艳。
奚沅侧身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被风摇落的梅花,正想起身去花园里欣赏雪景,刚坐起身,便看到周惊鸿走到了一株梅树旁,她又赶紧躺下。
周惊鸿拽了把椅子放到梅树旁,侧身对着窗户,坐在了椅子上。
奚沅见他竟然连外套都没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丝质衬衫睡衣,衬衫扣子也只扣了三颗,大半边胸膛都裸露在外。
雪落在他头上,身上,裸露的胸膛上。
冰冷的雪,一碰到他炙热的胸膛,便立即化成了水,顺着他胸肌纹理往下流,洇湿他黑色的衬衫。
奚沅裹紧被子,睁大眼,隔着玻璃窗看他。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冷,还是有自虐倾向。
周惊鸿始终没转过脸,背靠着座椅,坐在窗外抽烟,唇间一点猩红,在风雪中明灭闪烁,青白的烟雾朦胧了他深邃冷峻的脸。
黑夜下,他满身孤寂。
奚沅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演,但就算真的是在演,也演成功了。
因为她的确心疼了。
她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用手拍了拍玻璃墙,明知是隔音玻璃,却仍旧隔着玻璃喊他:“周惊鸿。”
周惊鸿其实已经看到她了,却仍旧没转身,没看她。
奚沅拿起浴袍走了出去,走到周惊鸿身边,将浴袍搭在他身上。
周惊鸿嘴里衔着烟,桃花眼轻掀,修长的手指夹走烟,吞云吐雾间,淡淡地看她一眼。
“还没睡?”他语气淡淡地问,低沉的嗓音含着抽过烟后的沙哑,有点冷又有点欲。
奚沅嘴一扁,扑到他怀里,两手攀着他肩坐上他腿。
“周惊鸿。”她软着声喊他,蜷缩着腿往他怀里拱了拱,“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想你。”
周惊鸿两手夹着烟伸向旁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腰,嘴角勾起点弧度,痞浪地笑着说:“宝贝,哥哥不是打桩机,不能24小时为你无偿服务。”
奚沅张嘴咬住他胸口上的肉,齿尖衔着他紧绷的肌肉磨了磨,将他胸膛咬出浅浅的牙印,咬得湿漉漉的才松开嘴。
她抬头看着他,问出了心中预想过的情况。
“周惊鸿,我们之间,如果没了身体上的激情,是不是关系就到头了?”
周惊鸿偏转着头吸了口烟,对着玻璃墙吐出冷白的烟雾。
他没看她,面朝玻璃,喉结滚动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笑:“软软,选择权一直在你。”
奚沅从他身上滑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扶着他膝盖埋下了头。
周惊鸿夹着烟的手轻抖,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下,从喉间溢出一声暗哑的闷哼。
“软软。”他轻轻拍了下她头,“乖宝贝,起来。”
奚沅没有抬头,很吃力地去包裹、容纳。
她一直不愿意为周惊鸿做这样的事,一是两人差距很大,二是她觉得有点恶心。
然而这一刻,她不想看到周惊鸿孤寂落寞的样子,忍着痛也想让他高兴。
“软软。”周惊鸿扔了烟,大手轻抚她头,“别这样,快起来。”
话虽如此,他却没推开她。
奚沅尽力张大嘴,很努力地往嘴里吞,像是在吃一个硕大的鹅蛋。
这种情况让她想起小学一年级时,有次和同学比赛吃卤蛋,看谁能一口吞下。
她那会儿才六岁,年纪小心智不成熟,非常愚蠢地将一整个卤蛋塞进了嘴里,嘴角都给她撑破了,卡得她直翻白眼,差点没被哽死。
妈妈从没打过她,那天却因为她跟人比赛吃卤蛋的事,把她打了一顿,一边打还一边问她长记性了没。
后来她就再也没干过那种蠢事,可今天,她继续做了类似的事。
嘴角很痛,她知道破了,甚至都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