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应该是希望妈妈能笑起来的。”钟灵:“你不用说了一一”
“要不要做在你,我只是提出这种可能性。我不会再阻止你了,假如你需要,我可以把刀片再叼回来。我是想知道,没有任何一点机会了吗?”
钟灵弯曲过僵硬的双膝,把脸埋在压在上头的臂弯里。她很久没有说话,仿佛寄希望于能就这样闷死。甘木在等待。
…只有自己,“她沙哑着声音问,“也可以吗?”小鸟很轻地叹息。
有一瞬间,钟灵觉得对方不是对着自己,而是透过她看到了更遥远的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行呢?”
大
为什么做不出选择?
吕琴提出的选项,对白芷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可犹豫的悬念。
如果自我欺骗值得青睐,那她都还活在家庭和睦的戏码里,每个人恪尽职守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相安无事也意味着不会有其他风险。
那多无趣啊。
当然,豪门狗血可比不了当今这世道的危险程度,白芷也清楚吕琴口中的普通人代表着趋利避害。但把这选择题摆到她的面前,就别怪她来点不客气的。
只不过一一
先炸了的是李十针。
“我会选苟活,"他大声说,“但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自己很正确吗?你认为自己很忍辱负重吗?”他冷不丁地猛然抬手指向窗外,“既然如此,你关窗户做什么?”
“我看出来了,你在这种环境里还要执意跟着来找′元凶',就是为了避免其他人从我们口中听到真相。"他气得胸口不住起伏,“有本事就把窗户和门都打开,把大家都叫来,告诉他们一一没错,你们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当牺牲品!说啊!”“假如所有人都知情地做出了这种选择,我无话可说,但你瞒着他们,他们完全就是不知缘由地莫名其妙去死。就算你要说这叫′为你好'一一你叫个人过来,我好吃好喝地养他一段时间再把他杀了叫不叫为他好?!”
“我不否认肯定会有人接受这种条件,可是其他人呢,是不是最起码应该问过他们的意愿?”
说到这里,他先抽了抽鼻子。
“我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里的,不然我就待在灰港不好吗?“李十针开始碎碎念,“虽然那里是治安差,悬案是有点多,走在路上是有点容易被杀人犯拖进胡同嘎掉……白芷:…”
不是,那种地方不待也罢吧?
“我一一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来这里到底付出了多少?"他越说越委屈,开始一边说一边嗷嗷,“我刚出去没多久就被抢了,身无分文连个车费都没有,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地搭个车还被兽袭击一一车都翻了!得靠腿走了!”“我还能攒点钱全靠一路当赤脚大夫,好多人还不信我,中途吃不上饭差点饿死!”
“我跟自己说,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只要你真的能做到,你到时候就会觉得这都值得,这才硬是咬着牙憋着一口气忍过来了。”
他眼眶红红的,“结果你告诉我,你们先放弃了自己?”“我还没有救到哪怕一个人,"李十针牙根咬得咯咯直响,“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直愣愣地粗喘两口气后直接在原地蹲下了,从圈住自己的胳膊里传来压抑着的沉闷哭声。白芷在他旁边蹲下,安抚地拍拍他肩膀。
“别费劲了,"她悄声说,“这房子隔音挺好的,你看外面的声音都传不进来。”
李十针声情并茂的哭声猛地一停。
……算了。
他讪讪停下了夸张化的表演,摘下眼镜,开始抽出一团布来抹自己被糊得乱七八糟的镜片。
“我擦个眼镜。"他闷闷地说。
“就是这样。"白芷站起身,看向吕琴,老妇人久经风霜的脸上依然瞧不出多少情绪,任由半边脸庞都沉在阴影里一一一如她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