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车子,从自行车的荆条筐里抽出一把砍柴刀,横在了自己胸前,俏脸含霜,双眼利箭一样地怒视着前方三人,怒道:“姑奶奶可是练家子,识相地赶紧把幕后主使报上来,否则姑奶奶的刀可不长眼睛!”
“口气不小!”
温和男人冷哼一声,瞅了瞅林琬清的细胳膊细腿,嘲笑道:“就你那小身板,打人还如挠痒痒呢。”
林琬清脸一黑,耍了一个刀花,摆出一个刀法的起势,气势凌然地冷声道:“那就试试。”
温和男人是混黑市的,这些地方向来强者为尊,而强者在脑子和拳头凸显优势,他勉强两者都占一点,混成了一个小头头。
脑子是天生的,拳脚是找师傅学来的,算半个内行,他打眼一瞅林琬清的起势架子,就知道她的身手不简单。
他是半桶水,俩小弟只有蛮力,遇到平常人还好,遇到练家子,他们仨可打不过,没有十分的胜算,他赶紧把俩小弟给叫住,“大春,木头,站住!”
等俩人停住脚步走回来,站到他身后,他这才又开口,“大妹子,我们往日无冤无仇,纯粹是被人拿捏住把柄,不得已才在这里拦住你,我叫温国良,在安城县西门大街混,你给我个面子,留下点东西意思意思,让我好给人交代,你好我也好,要不然拳脚无眼,伤着谁也不好。”
林琬清拿着砍柴刀再次耍了一个刀花,冷冷地道:“少废话,要打就打,想要姑奶奶的货,先问问姑奶奶的砍柴刀!”
她现在吃肉都吃不起,这仨人还想要她的货,她又不是打不过,干嘛白白把她的货给人,她又不傻!
温国良脸一黑,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大春,木头,给我拿出十分的力气打!”
大春木头答应一声,抡起拳头,小跑着朝着林琬清跑来,林琬清漂亮的瞳孔眯了眯,把砍柴刀一横,身子一低,等俩人到跟前,她先做出一个拿刀横砍的假动作,大春和木头条件反射地躲避,而她趁此机会,快步靠近,一个横扫腿快速出击。
“啊!”
“噗通!”
随着两声惨叫,再两声重复落地的声音,大春和木头倒在了地上。
林琬清抬脚,朝着离她近的大春踢了一脚,把他踢到了木头身旁,她再快步过去,一脚踩着大春,砍柴刀则压向了木头的脖子,扭头看向温国良,问:“你还想要我的货吗?”
温国良赶紧摇头,“不要了。”
怕这样无说服力,他还加上了摆手。
他混迹安城县夜市五六个年头,见过的世面不少,穷凶极恶的有,母老虎也见过不少,但像林琬清,这么漂亮,长得这么柔弱,还这么能打的,头一回见。
能打,漂亮,再加几分的聪明,这就是王炸,这母老虎前途不可限量,他没必要为了周一鸣,得罪一个前途似锦的人。
但他放弃了,林琬清可不想这么算了,她受到的惊吓,还有耽搁的时间,可不能白白算了。
“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费算一下。”
温国良一梗,这母老虎忒霸道了,虽然他们挑衅在先,但她一根汗毛没损,还揍了他俩兄弟一顿,就这还要他们赔钱,脸呢?
但面上却是温和的,用商量的语气,道:“大妹子,受伤的可是我俩兄弟。”
林琬清脚下力道加重,大春痛呼出声,“疼!”
听到声音,她这才俏脸含霜道:“先撩者贱,是你们先招惹的我。”
这是不肯善了了,温国良暗骂了幕后主使周一鸣,要不是他,他们也不会招惹上这个母老虎。
“五块钱咋样?”
温国良憋屈地说了一个价格,黑市来钱快,五块钱对于别人来说肉疼,对他不过一顿饭的价格,但就是憋屈。
但林琬清还不满意,“就这点钱就把我打发了?”
“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