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她想杀你。”
周妙音没想到她这般……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可这样的做派,却让她想到了儿时的天,她的父亲,镇北王周宇。
要是他在这里……
凌蔓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她的眼底流露一丝回忆与哀伤,还有一丝挣扎。
“孩子是无辜的。”
她低喃,声音低不可闻,像是在对夏晚照解释,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夏晚照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提气对植被之外的人喊道:“宣太医!”
在不远处候着的内侍连忙跟了过来,见着妖娆女人的惨状,丝毫不敢耽搁,疾步去宣。
夏晚照再度开口,没有丝毫遮掩:“她是故意向你扑过来的,为了杀你,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如果没有我救你,你俩会一起撞在石头上,你必死,她也会重伤,胎儿很难保住。虎毒尚不食子,她却毫不顾惜自己的亲生骨肉。你倒是好心,只是小心搭上自个儿。”
话落,不顾在场诸人纷纷变了的脸色,径自离开。
不过她也没走太远,只是过了一个转弯,便停了下来,看了眼天上弯月,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还算你有义气,知道等我。”
朱元镇喘着气,荣国公府的后宅阴私,他身为储君是不适合出面干预的,因此一直在树上蹲到人都走了,才敢出来。
“你见过镇北王吗?”夏晚照没搭理他,自顾自问。
朱元镇奇怪:“有过几面之缘,怎么了?”
“世人总将他与我爹爹相提并论,说他二人除了年岁相差近二十,其他方面,无论是带兵打仗的本事,还是性情,都极为相似,这是真的么?”
朱元镇一边回忆一边回答:“确实如此。”
“他疼女儿吗?”夏晚照又问。“比之我爹爹对我,如何?”
朱元镇一怔,似乎有些明白她这么问的用意了,于是斟酌着回答:“当年端静郡主,也是恣意鲜活之人。”
夏晚照难得地沉默了。
很久之后,握紧了拳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