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细思极恐,认真看他,问道:“这就是哥哥突然赐婚的目的吗?”
所有的一切,他全部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他在赐婚的时候,便不打算让她顺利出嫁,而让她学夫妻周公之礼,也全是为他所用。
刘胤掀起唇角,“既然知晓,那便忘了他,乖乖待在哥哥身边。”
他伸手,掌心抚摸她的发顶,像少时那般温柔待她。永宁克制不住地害怕,躲避他的抚摸,红着眼睛摇头道:“求您别这样,我们还和小时候那样,好不好?您还是永宁敬重的兄长。”
刘胤仿佛听了笑话一般,偏执地搭上她轻微颤抖的肩膀,“回不去了,从念念破身之日起,就回不去了,别妄想逃离哥哥。”
他垂目,视线忽而被她腰间一串银铃吸引。刘胤顿了顿,长指取下银铃。永宁心里一紧,担心他一怒之下将东西扔掉,想也没想地按住他的手,央求道:“这是娘留给我的,别拿走。”
杏眼泪花潋滟,娇娇怜怜地看着他,刘胤心头微漾,倏地握住她温软的手,带着她的手扒开他的衣禁。永宁俨然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一跳,挣扎着脱身,手指却被他攥紧,被他带着,脱下他的衣裳。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此番近距离看着他,永宁难免羞赧,面热耳赤。
宽肩窄腰,胸肌健硕,八块腹肌壁垒分明,极具力量感,总是精力无限。
刘胤带着她的手,落到左小臂那道长长的伤疤上。“感受到伤疤了么?”
他说着,似在逼她摸手臂伤疤,永宁的指腹便沿着那道碚手不平的伤疤缓缓往下,内心隐隐不安。
刘胤沉眸看她,道出当年之事,“那年朕登基,你母亲希望见朕一面,便是你跪在殿外求朕那次。朕去了,但便是那一去,你母亲给朕下了蛊,让朕从今以后只听从一个指令一一护你无虞。”
“她摇着一串铃铛,那铃声叮咛清脆,与别的铃铛声不同,乃南疆特有的巫蛊铃。在一定范围内,朕能听见巫蛊铃声,而这铃声一旦响起,遇到佩戴之人有危险,在蛊虫的控制下,朕不论如何都要救。”
刘胤于左臂划出一道长口,放血散蛊,解蛊人士将蛊虫从他体/内引了出来。
手臂的长疤,便是这样来的,可如今再看,那蛊毒还有残余。
而控制他的巫蛊银铃,正是永宁此刻腰间佩戴的。永宁愣怔,她知道母亲给新帝下蛊,但没想到当年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心里忽然之间一团乱。
刘胤拉着她的手,女子温软的掌心紧贴那道伤疤。他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倾洒,沉声说道:“念念,留在朕身边。”
不等永宁做出回应,刘胤另一只手挽住她的细腰,下一刻健硕的胸膛便投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似要将她嵌入骨血,偏执霸道,不容她的拒绝。
龙涎香的味道浮动在鼻翼,永宁被他抱着,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如他一贯的强势。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永宁推也推不动,深知已经离不开这寝殿了,她若是执意要走,免不了与天子争执一番。对于她的逃走,眼前人的火气没有永宁料想那般重,男人修长的指抚摸她的乌发,两人额头相贴,呼吸间彼此的气息逐渐纠缠在一起。
“夜深了,去沐浴。”
声线柔柔的,像是儿时耐着性子哄她午眠那般。然而这一番话落到永宁耳中,其中深意难免让她多想,刹那间身子紧绷绷。
话音刚落,刘胤将褪至腰腹的衣裳拉起,但也只是拉起而已,衣袍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刘胤传宫婢入殿,冷声命令道:“她在含章殿的消息传出去半分,所有人杀无赦。”
他令宫婢带永宁去浴室,伺候她沐浴。
火
永宁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绳,怎么都找不到首尾。
她在浴室磨磨蹭蹭许久,才在宫婢的伺候下,入了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