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但仍是一身好本领。”
谢沉书耳闻长辈的夸奖,却压根没反应过来宋家婶子夸得是自己。
史云腴忽而嗤笑。
谢沉书蹙眉看了看她,不知其解。
史云腴便事不关己地抬手碰了碰谢沉书,“小无,婶子在夸你。”
谢沉书听史云腴这般说,恨不能将眼睛挤出眼眶。
可史云腴俨然将这坑挖好,他也只得无奈回眸冲那边强颜欢笑,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伯似乎对他猎得野猪的事十分好奇,只看俩人刚一对上目光,宋伯立刻张口追问:“小吴,你能否与老朽说说,你到底是如何猎到这野猪的?”
谢沉书又作沉默,他瞧向史云腴。
谁料,史云腴不帮他就算了,竟还陷他于不义,“既然宋伯问了,你便与我们讲讲。阿姊也甚是想听。”
小无?阿姊!
谢沉书对眼前人当是无语至极。
可眼前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已无脱身之地,便沉声道:“我只是闲着在周遭转转,谁知刚出了茶园,就听见草丛有异响。我辩出那是个体型不小的家伙,就躲去树上折了段树枝,用随身的匕首削尖,等着那家伙自己出现。没成想,她这两条狼犬聪慧,随即钻进草丛,将那家伙自觉围剿到了树下。我也就趁势将树枝丢了下去。”
谢沉书如实说罢,宋家老两口的赞叹声不绝于耳。
要知道往年皇家秋狩,谢沉书为了能在老皇帝和太子面前展露头角,总拼了命地去抢那头筹。可几次折骨站在他们面前,忍痛将狩得的猎物奉上,也没能换来父亲半分认可。
怎料,今朝他只是随意出手,竟得到长辈如此多赞美的话。
不免叫谢沉书有些无所适从。
而一旁的史云腴此时却眯眼看向谢沉书,一言不发。
谢沉书转眸瞧见她这般神情,挑眉言语:“怎么?是被惊得哑口无言了?你若也想夸赞于我,那大可不必。我并不想听。”
谢沉书自鸣得意。
史云腴却满不在乎地低声相问:“你爬树了?”
谢沉书觉得眼前人莫名其妙,便不以为然地反驳,“是,你方才没听见吗?”
史云腴依旧阴声质问:“谁叫你爬树的?”
“你此话何意?我想爬便爬了,还需过问他人意见不成?”谢沉书不解其意地回怼。史云腴却蓦然伸手抓住了他受伤的左臂,一寸寸用力紧握,让一寸寸痛感蔓延。
谢沉书嘶了一声,咬牙看向那贴在耳畔低语的女人。
他听她在耳边说:“你自是不用过问他人意见,可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剧烈活动了?如此,伤病不愈,你想赖到几时?亦不知是谁说的,不会多留一刻。”
说罢,史云腴松手将谢沉书的手臂撇去,不想再作搭理。
“你——”
谢沉书愤然看着眼前人,有好些话想要反驳怒斥,但碍于身边有人而生生咽下。
最后,也只哼了一声以此来表达不满。
二人的争辩势如水火,谁也不肯相让。直到演变成两相沉默,才作罢。
可他们虽然不言,身边的老夫妻却看得明白,史云腴单是面上瞧着冷漠淡薄不近人情,实则是在恼怪谢沉书不爱惜自己,并非是恶意相对。她啊,只是太不擅表达罢了。
宋家婶子热心,想着出言替她言语一二,又被宋伯轻轻按下。
夫妻两个交换过眼神。
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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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路归家,推开草舍的门,将野猪卸在了院中。
宋家婶子是杀猪宰羊的一把好手,瞧她才进门,是一刻也不得闲,随着史云腴往厨屋便磨刀霍霍而去。院中也只余剩下宋伯与谢沉书,欲给两只狼犬喂水松绑。
只见宋伯才舀起一瓢院中积攒的雨水,就问身旁人,“丫头说这草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