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下一顿一定比上一顿更好吃。
秦商挠了挠头皮。
血垢和土块细细碎碎的落到水里。
穿越的第四天，衣服上的血迹早就凝固成了黑色，散发着异样的气味。
小狼们身上也一股狼味，谁也别嫌弃谁，但秦商还是想换身衣服——至少有一会替换的时间，让她洗一洗身上这套吧？
手里的异能已经初步转化好了，秦商将圆盘召唤出来，把裂缝补上，心情甚好的端详了一会儿。
虽然新盘的异能与旧圆盘还有颜色区别，但三天之后，就会统一成为浅灰白色。
弥补完圆盘后，手中的异能还剩了一大半，逐渐拉长变成两枚尖尖的菱形土锥。
土锥从秦商手心升起，在小狼们的注视中“嗖”的一声飞出去，穿透水潭中两条大鱼后，又交错着飞回她手里。
两条鱼翻着肚皮飘在水面，小黑舔着嘴伸头看。
白耳朵倒是从这不寻常的动作中意识到了秦商的打算。
“狩猎，人？”
“不，找人。”秦商反手一握拳，两枚土锥就延展着绕在她手腕上，变换成两指宽的手镯，依旧灰扑扑的不起眼。
白耳朵能明白“找人”和杀人的区别，稍微有些失望的转了转耳朵，但还是尽量回答了哪里有人的问题。
岷山中会出现人的地方，只有商道。
这是两头小狼唯一听说过有人的地方
是有一条可供人通行的路。
不然这茫茫大山隔绝东西，新朝确立的政令都没办法传达。
而之前歧道人他们又是靠什么找到东山虎君的？
这条路就在虎君的领地边缘。
虎君在这条路上收取人类的供奉——有时是人头，有时是灵草。
但小狼们依旧是只在母狼口中听说过，并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东边！”
“北边！”
“几座山？”
“不知道。”
“唉！”秦商只能苦恼的叹了口气，只能带着小狼们慢慢向原黑豹领地的边缘摸索。
好在为了让女儿们清楚周围都是谁的领地，母狼明确的告诉过她们，黑豹与虎君的领地交接，中间没有其它大妖鬼。
从平台上跳下来，秦商在水潭边简单的搓了搓一头短毛，顺便洗了洗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
简单的甩干之后，她们向东北方进发。
天空中，一只红眼乌鸦探头探脑、不远不近的跟上去。
而另一边，小野猪还在翻山，狗獾兔子和松鼠正卯足了劲试图赶在它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