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他也不会看到现在缩在他怀里的姐姐大人,不会看到这样毫无防备的姐姐大人。
他开始担心自己的易感期,担心自己进入易感期后没办法帮到她,担心自己将会成为姐姐大人的累赘。
这让他非常苦恼!
到家后,他从她的储物器里翻出钥匙开门,然后脱掉她的外套,把她抱回床上。
夜色已深,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而深沉,就像睡着了一般。
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上/床,所以只能委屈地将脑袋搭在床沿。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的睡颜,仿佛这样就能扫去一天的疲惫。
突然,他的后脑传来绵延不断的钝痛,他仰起头想要减轻这种痛感,但效果微乎其微。渐渐地,痛感淡出他的身体,可接踵而来的却是窒息和恐慌。
他想要水,好想要水......他感觉自己无法呼吸,皮肤也干得快要裂开。他好想泡在水里,把全身都浸透......
“姐姐大人,我好难受……姐姐大人......”
帝曦扯着衣领,如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遇到绿洲般扑向她。他努力晃动着她的手臂,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姐姐大人……”
突然,他看见床头柜上插满鲜花的玻璃花瓶,下一刻便不假思索地丢弃他等待良久的绿洲,转身去找那近在眼前的救赎。
他将花瓶里的花拔出来丢在地上,然后举起花瓶,把里面的水全部倒在头上。
那些水顺着他的脖颈和发丝钻进他的衣领,流得到处都是。他倒吸一口气,舒爽地几乎忘了呼吸,然而快要渴死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满足?
不够!根本不够!他想要更多的水,他想要天堂......
很快,他想起浴室里还有一个大浴缸,他想起清辉是怎么教他在里面放满水。
帝曦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横冲直撞地朝浴室跑去,期间还不忘脱掉这一身碍事的衣物。他赤/裸着身体坐在浴缸里,用花洒将自己从头淋到脚,直到水位淹过他的肩膀,他才觉得自己彻底活过来。
关掉花洒后,他低头向下一沉,把自己完全浸泡在水中。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大口大口地吸水,仿佛要将整个浴缸抽干。
没过多久,他的双腿传来一股无名的灼烧感。他万分难/耐地在浴缸里来回翻滚,飞溅的水花腾空而起,然后在浴缸外落了一地。
伴随着激烈的水花,他的双腿在水中慢慢聚合,最后化作一条粗壮的鱼尾,在浴缸中溅起更大的水花。
帝曦喘息着扶住浴缸边缘坐起身,他低头看着自己变回来的尾巴,又喜又惊,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等身体的不适全都消失后,他犹豫地卷起尾巴,用手指轻捏自己的尾尖,下一刻却不小心闷出一声沙哑的低喘。
尾巴似乎比之前更敏感了,这样的身体真让人讨厌……
他又大力揉了揉几下自己的尾尖,然后面色潮红地放开尾巴,喘息着靠在缸壁上。可就在这时,浴室门口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姐姐大人?”他嘴唇微张,大脑混乱,羞得当即就想掐死自己。
清辉没有应声,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令人摸不清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