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线任务不会失败了?
况且,侯爵活下来能给她带来些别的利益。
元听沄权衡利弊,垂眸看见他没扣衬衫最顶端的扣子,可见部分锁骨。
视线扫过他胸骨上窝,有一颗很小的红痣。
“应悬?”
花瓣下垂,花朵蔫耷耷的。
“……你是第一个副本的怪物?”她不确定,试探问。
蓬松的花瓣往外绽开,就当元听沄以为他和上一次遇见的怪物是同一只时,玫瑰花左右晃动,表示听不懂。
她盯着他瓷白无缺的皮肤良久,仍然没有放下枪口,她问:“你看见昨天那幅东方仕女图了吗?”
有点印象。
“我不杀你第二次。如果明天再出现那幅画,你就把它买下来。”
元听沄站着求人,侯爵半跪着答应了。
确认他不会主动攻击人后,元听沄将枪口移开,独自前往新婚夜的房间。
她拿出钥匙串,在墙壁的暗格中找到了象征侯爵身份的城徽。
拿到城徽后,她转身拨开床头柜上凋谢的玫瑰花。
侯爵夫人和侯爵的合照映入眼帘。
侯爵夫人笑得勉强,她挽着侯爵的手臂,他的头是玫瑰花。
难怪侯爵夫人受不了,换成谁都受不了枕边人是一捧花。
身后响起脚步声,怪物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他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合照,掏出口袋里的小手帕擦干净上面的灰,然后抱着合照坐在郁闷的元听沄旁边。
她走到哪,他跟到哪。
仆人见到死而复生的侯爵,激动到说不出话,不慎打翻了端着的水盆。水溅在高级地毯上,留下大片暗痕。
男主人死而复生一事,像颗小炸弹,在死水似的古堡内炸开。
元听沄看着奔走相告的仆人,没有阻止。
她把玩着小巧的城徽,今夜不准备拿走城堡内任何一件宝物。
夜里睡觉时怪物也跟了上来,刚站在床边就被她盯了一眼。
然后他转身去地上打地铺了。
盯着曲腿睡在墙角的怪物,元听沄看他的眼神都友善了很多。
她往连璧那发了消息,确认没有人见过神秘的七号卖家后,又让报社公布侯爵死而复生的消息。
报纸第二天清晨发布,元听沄去拍卖会时,让马车夫买了一张。
马车夫将卷起的报纸递进车内。
元听沄坐在马车内看报,她换下了暗沉的黑色礼服,换了一套翠绿色洛可可裙。
背景板侯爵在看她。
侯爵是个哑巴,全程不会呼吸,很安静。所以她能将马车外卖报的声音和震惊的耳语声听得一清二楚。
下马车前,元听沄压了压帽檐,离开前对侯爵说:“今天借你身份搭个顺风车。”
他听不懂,表示默认。
夫妻二人前后下马车,前往拍卖会。
元听沄空手而来,进场时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打量她今天的穿着。
帝国被教会长期统治,人们普遍信奉鬼神,近年新兴的科学思想并没有击溃它的统治地位。
报纸上侯爵和其夫人齐名,报道称侯爵的复活得益于新婚妻子的虔诚,神宽恕了侯爵的罪行。
人们半信半疑。
顶着各种目光,元听沄从衣服里拿出一枚城徽。
大部分买家都认出这是维尔斯第侯爵的城徽。
司仪想接过城徽,被元听沄避开,“这个不卖。”
司仪愣愣收回手。
她继而说:“维尔斯第领主大病初愈,择日回到维尔斯第,镇守边境,抵御外敌。”
拍卖场内响起报纸翻动的声音,他们在反复确认报纸上有关侯爵相关消息可信度高不高。
侯爵是维尔斯第的领主,负责镇守边境。位高权重的领主有多座城堡,他来到国王脚下的西辛都,是为